公主心中一痛,瘫软跌坐在地,仿佛被抽走了魂魄,眼泪一滴滴不停的从眼中滚落下来,只是哭着,喃喃的不停的说着卢湛是她的孩子。
雍和帝竟对她说出如此冷酷绝情的话来,长公主心里要说一点也不伤心那是假的,多多少少都有几分心冷。
慎刑司?他竟然要送自己去慎刑司!
若没有驸马替他送命,他早已成了一抔黄土,还能站在自己面前说什么送自己去慎刑司吗?
呵呵,说的倒是好听,什么只要自己招认了,不会对自己和孩子怎样。
然而,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和太子还能在京城里生活下去吗?从此以后还有脸见人吗?
自己也就罢了,这么多年了,即便追随驸马而去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太子呢?他自幼身居高位、风光无限,一朝打落尘埃,他如何受得了?他今后还能活吗?
光是想想,长公主便觉得心疼!她是不会说的,哪怕一死都不会说……
长公主垂头掩面呜呜咽咽的哭个不停,口中叫着皇兄,一声声喃喃不知说些什么。
雍和帝有些不耐烦起来了,蹲在她跟前,沉声道:“嫣然,朕再问你一遍,你跟朕说实话,好吗?事成之后,朕命人护送你和孩子去江南隐居,没有人会说闲话,你们一样可以生活的很好,嫣然,你信朕!你是朕唯一的胞妹,朕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了,没想到还要杀了自己的胞妹!”
“我已经说了啊,可是皇兄你不相信……”长公主流着泪。
雍和帝的神色有两分沉了下来,冷冷的看着她。
是的,他不信。
既然她如此油盐不进,那也就怪不得他这个做皇兄的不讲情面了……
长公主仿佛被他的眼色给吓坏了,心中一跳,面露犹豫之色。
雍和帝见状精神一振,急忙又道:“嫣然,你再想想,跟皇兄说实话,好吗?”
长公主犹豫着,到底轻叹着开口:“皇兄,其实当年确实——”
她慢慢的说着,凑近雍和帝,冷不丁袖中一手握着一枚银针猛地朝雍和帝肋下刺去——
雍和帝闷哼一声,顿觉身上一麻,惊怒交加想要开口再说什么,却发现喉咙里也已经出不了声。
长公主轻轻一推,便将他推倒在地。
雍和帝身体僵硬,一动也动不得,只一双眼珠子可以动,他又惊又怒,怒视长公主,心里悲愤异常。
这件事是皇室丑闻,他并不想太多人知道,在此问话,只有他和她,甚至连暗卫都撤走了。
却不料她竟会如此狠心,对自己下此毒手!
长公主轻轻一笑,淡淡道:“皇兄想知道,我便告诉皇兄吧!没错,卢湛才是你和皇嫂的儿子,太子,是我和驸马的孩子!别瞪我,如果没有驸马,皇兄早已死了,可如今皇兄到底做了几十年的皇帝,这皇位传给了驸马的血脉,天经地义,皇兄你说是吗?这笔账,怎么算亏的都不是皇兄啊!”
雍和帝瞪大了眼睛怒视长公主,心里愤怒的咆哮,只是却半点也拿长公主无法,长公主笑得十分灿烂,灿烂得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