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件事,倒是我的不是,还请长公主谅解!昨儿长公主府上那张嬷嬷实在可恶,恼怒之下我叫人割了她的舌头、打了她几下子,想想她到底是长公主的人,便没要她的性命,仍旧叫人给长公主送回去了,长公主不会因此怨我吧?”
长公主差点儿一口老血没喷出来!心里大骂欺人太甚!
半响,她方硬邦邦的轻嗤一声,淡淡道:“本宫可否问问,昨儿那奴才是如何冲撞了世子妃、令世子妃如此恼怒?”
卢杏儿睁着眼说瞎话,张口便道:“那老奴不懂规矩,大呼小叫,吓得我摔了一跤扭伤了脚,险险额头便磕在石子上破了相。我恼她大嗓门,便叫人割了她舌头,她莽莽撞撞胡乱冲撞,便打了三十大板,这个——应该不过分吧?”
卢杏儿背后有纪连瑾撑腰、有整个穆南王府撑腰,才不怕得罪长公主呢!
雍和帝不可能不忌惮穆南王府,她这个穆南王世子妃可着劲儿的得罪京城这一票皇亲国戚,雍和帝高兴还来不及呢,断断不会因为这个处罚她的。
再说了,不过是因为处置了几个奴才而已,算的了什么?
长公主气得胸口隐隐作痛,差点儿鼻子没冒烟。
她敢肯定当时的真实情况绝对不是这样,但她的人全都成了哑巴,又没有一个会写字的,她还能怎么样?还不是卢杏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长公主后知后觉的明白过了,自己跟卢杏儿讨论这种问题根本就是傻,傻透了。
长公主皮笑肉不笑哼了哼,不再理会卢杏儿,转而怒视乔小如,妆容精致的面上有点儿绷不住的想冒火,冷冷道:“你一个即将临盆之人,怎的还如此不知轻重?不说好好的待在府中待产,好好的出城做什么?若是伤着了腹中孩子,阿湛回来,你怎么向他交代!你眼里可还有他、还有本宫吗!”
今日的乔小如跟昨日已经不同了,因为那番要命的猜测,心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况且,经历昨日之事,对于长公主此人,她是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善意。
此刻听到她义正言辞的对自己说出这番话来,想想她极有可能根本不是卢湛的母亲,心里就别扭反感得不得了。
不等她开口,卢杏儿笑吟吟道:“长公主可别怪小如,都怪我,是我非要拉着她出城的,她不过是陪我罢了!谁知这么巧呢!等阿湛回来,我会把事情的经过好好的跟他说清楚,断断不会让他误会了小如!”
“你——”长公主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气得只想大骂卢杏儿多管闲事。
什么叫“好好的跟他说清楚?”,说清楚昨日的事吗?昨日的什么事?她难不成还要拿张嬷嬷那几个来说事不成?
偏偏长公主根本说不出不让她说的理由,只能一个人在那干憋屈恼恨。
“长公主,小如这才生产呢,需要多休息,长公主身为婆婆,总不会不体恤自个的儿媳妇吧?长公主外头请,若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我便是,昨儿到今天我可一直都跟小如在一起呢,没有什么不是我所不知道的!”卢杏儿又笑眯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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