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其势力之大连雍和帝都触目惊心、勃然大怒。
下旨彻查,给予彻底的打压。
但是,是个人都知道,像红衣教那样势力庞大、教徒众多、分教遍布的教派,怎么可能一下子全部被打压个干净?
能够将其主力清洗一遍就算不错了。
不想长春侯在江南竟如此大胆,竟敢与红衣教私下勾结。
可要仔细想想,长春侯此举也未必有什么不可取。
他唯一的闺女现在是大皇子的妾,虽说还是个不能表明身份的黑户,但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了。
那么长春侯自然要帮着大皇子。
大皇子也不可能会放过长春侯这么个会搂钱的钱袋子。
且长春侯一向来胆大,有什么不敢做的?
红衣教的势力越大,若是替大皇子勾搭了来,岂不是等于壮大了大皇子的势力吗?
大皇子恐怕巴不得将红衣教纳为己用呢!
当然,这事儿绝对不能让雍和帝知晓。
雍和帝这才下旨打压剿杀红衣教,大皇子却与红衣教勾结企图收拢红衣教的势力,雍和帝能饶得了他才怪!
这件事只要捅出来,大皇子的下场必定比三皇子更惨。
卢湛收到无邪递来的消息,当时就乐了。
这送上门来的把柄送的好啊!
与乔小如说起此事,乔小如也不由无语,慵懒的靠在卢湛身上笑着道:“这大皇子是失心疯、丧心病狂了不成?红衣教这种邪教也敢沾?哪怕他是皇子,沾上了这种势力将来想要撇清也不是容易的事。”
红衣教能够一下子发展出那么大的势力,即便如今元气大伤、核心成员更损之八成以上,但那领头的大头目可一直没有被抓捕归案,可见那不是个简单的角儿。
大皇子难不成以为自己是天潢贵胄便能拿捏得住人家?
别到头来反而被人所威胁控制,那才是笑话呢!
卢湛“嗤”的一笑,淡淡道:“他自己上赶着找死,与人何干?不过,如今他就要领兵出征了,这事暂且也别抖出来,一切等这场战争结束再说吧!”
打这一仗非金陵水军不可,而想要金陵水军出全力,非大皇子不可。卢湛纵然不喜大皇子,也不会在大事上糊涂。
况且,有了这个把柄在手,想要收拾大皇子不过是抬抬手的事儿,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乔小如深以为然,笑道:“要我说,最好这次大皇子得胜还朝,有资格与太子分庭抗礼才更好呢!如此太子也不会一家独大太过显眼。”
卢湛一愣,沉默片刻亦笑道:“你说的不错,太子若一家独大,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他,未必是好事!”
卢湛让无邪将此消息先压着,但却告诉他,他如果想要报仇,替他母亲讨回公道,这件事却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无邪对长春侯早已无半分父子之情,流落江湖的日子里每每想起母亲蒙冤郁郁而终,想起白氏的阴毒却享尽荣华富贵,心里便恨不得活撕了长春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