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付媛冲撞的只是他,太子不帮自己说话倒也情有可原——即便是自己,也未必会因此而跟付媛对上,毕竟,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刁蛮无状的小丫头计较有什么意思?
若只有他一个人,他顶多不屑置之,离开便是。
可是,那马车中还有他的妻子和不到半岁的女儿,他的女儿受了惊吓撕心裂肺的啼哭,付媛那贱人竟然还趾高气扬的坐在马上咯咯的笑,懒洋洋的说什么:“骑术倒是长进了,竟没真正撞上去!”
只要他是个男人,就绝对不能放过她。
太子虽后来才到,事情经过他却是说过的,太子只是皱了皱眉站在那里,一个字也没说。
他不把自己当自己人,自己自然不会为他死心塌地的卖命。
哪怕因为母亲的缘故不得不绑在太子的这艘船上,他也会小心的为自己留下后路。
义姐他们暗中进京,便是其一。
三人坐下,三皇子便频频向太子示意,似乎在催促太子说什么。太子皱了皱眉,看起来有些迟疑。
卢湛将他们兄弟俩的眉眼官司尽收眼底,心里不屑冷笑,也只当没看见。想让他主动开口问,那更是不可能。
被三皇子催逼不过,太子无奈,只得暗自叹了口气,轻轻一咳,冲卢湛苦笑道:“阿湛,这里没有外人,咱们都是自家人,有些话孤也不藏着掖着了。你与越国公府之间的过节,是不是该做个彻底的了结?毕竟,真要论起来大家都是亲戚,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着。”
听太子说出这话来,卢湛心里对他更多了几分失望,堂堂太子,居然被三皇子逼得毫无招架之力。
至于他与付三爷他们那一房之间的过节源头在哪,难道太子不知道?哪一次是他或者他媳妇儿主动挑事的?太子这话倒是令人颇为玩味了。
三皇子立刻便笑道:“太子说的是,论起来大家都是亲戚,亲戚间和睦,父皇见了也高兴。”
卢湛诧异的挑了挑眉,笑道:“太子和三皇子说的都是,只是,似乎有点误解。我和越国公府之间并没有什么过节,只不过与付家三房有点误会和小冲突而已。而且,不是已经了结了吗?”
卢湛淡淡道:“城门口付媛惊吓了我的妻女,我教训了她;萧三夫人邀请我媳妇过府赴宴结果马车出事差点酿成大祸,我也揍了付三爷一顿、付老太君也已承诺三年之内那对母女不会出现在我媳妇面前。每一回的冲突都已经了结了吗,我不觉得还有什么需要了结的。”
听了他这番话太子一滞,三皇子则面露隐忍怒意。
三皇子心里暗恨,心道若不是你下的暗手付三爷也不会闹出那样的丑事被人笑话,你还敢说都了结了?
无奈此事根本没有证据,三皇子根本没法提。
他要是提了,卢湛也不会认。
三皇子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卢湛表哥这话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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