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家大房闹得乌烟瘴气,村里人知晓了无不叹息。
最倒霉就是李氏和水秀了,叫杨氏折腾的不行。
李氏淌眼抹泪,水秀则成天哭哭啼啼委屈的不的了。
卢怀金只能背地里安慰安慰媳妇,毕竟亲娘变成这样了,又怎么还忍心怎么样她?
卢孝全也郁闷的不行,说什么都不好、不行——这个时候的杨氏,怎么可能听的进去任何劝阻的话?
水秀忍无可忍,终于偷了能偷到的银钱和杨氏的一些银饰,偷偷跑回娘家去了,第二天水家就来了人闹和离。
杨氏自然是不肯的气极怒骂,恨恨道水秀就算死也得死在卢家。
水秀的娘也是个厉害的,一通大闹后,不堪忍受的卢孝全做主同意,从此两家再无瓜葛。
杨氏行动不便,战斗力大幅度下降,心里再气恨也无能为力,只能拍着床气得大骂卢孝全窝囊废。
李氏趁机提出买个丫头回来伺候杨氏,不然她根本没法做家务。
卢怀金和卢孝全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便都说好。
丫头买回来之后,李氏基本上便不往杨氏跟前去了。
买回来的丫头春姐儿傻里傻气木头疙瘩似的,杨氏骂她她根本听不懂,听懂也不在乎,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想要打她她便躲。
杨氏力气又没她的大,叫她给气得不行,向卢孝全怒诉这丫头不听话,打她她竟然敢躲,卢孝全很无语。
春姐儿听见了却道:“痛,干嘛不躲?”
更气得杨氏够呛。
后来杨氏非要成天的叫李氏,骂声一天到晚的不绝,竟让春姐儿把大毛或者宝哥儿叫过来,骂李氏卢怀金以及乔小如各种难听话给他们听。
李氏发现之后大怒,再不许两个孩子去,一狠心,从城里悄悄弄了副哑药给杨氏混茶水里喝了下去。
从此大房终于清静了。
卢孝全伤心不已,越发感觉哀凉悲戚,心知肚明此事是李氏做的,却装作不知道,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身体却一天比一天的垮了下来。
他能说什么呢?李氏做的过分,却也不能全怪她。
这个家已经够乱了,闹出这事来要怎么收场?休了李氏吗?
而没有了杨氏的照顾偏心,杨家也迅速败落,杨修有一天没一天的混日子。
此都是后话了。
且说卢孝全从县城里回来这日,独孤豫章也快马加鞭的从京城里赶回了随云县。
蓝掌柜见他满脸憔悴,身上的白袍子一路风尘已经变了颜色,看起来哪里像个正儿八经赶路的?倒更像是个逃难的。
从未见过独孤豫章如此狼狈的模样,蓝掌柜一时不由愣在了那里。
独孤豫章却是连茶水都来不及喝一口,更别提什么洗脸更衣了,脱口便问:“如何?这几日可还太平?”
“少东家放心,一切都好!”蓝掌柜回神连忙答道,心里不由暗叹:少东家您这是何苦?您为人家做得再多,只怕人家连知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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