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那该怎么办?
四年前家乡遭了灾,他们一家子背井离乡逃难,偏中途又跟丈夫、儿子、媳妇走散了,这几年母女两个吃了无数的苦头。
如今也不知丈夫儿子他们在何处?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她无意中打听到田氏在这,上门来又见到家里是如此光景,哪里还肯走?
丈夫又怎样?儿子又怎样?在自己吃苦头的时候他们谁在身边靠得住了?
所以啊,她如今也看淡了,有没有他们有什么要紧?只要她自己的日子过得好,不愁吃不愁穿还有下人使唤有银子花就成了。
好容易抓住田氏,她如何舍得撒手?
白大娘虽然“她敢!”两个字说的斩钉截铁,心里却不是那么有底,不觉斜眼,细细的打量起白兰来。
看得白兰浑身不自在,道:“娘,您这是干什么呀?干嘛这样看我!”
白大娘不由得放下碗筷,握住了白兰的手笑道:“娘的闺女真是越来越美貌了,唉,只是可怜跟着娘吃了两三年苦,要不然还不知水灵得怎样呢!”
白兰被她夸得心中娇羞不已,夺手羞道:“娘!好端端的您说这个干什么呀?”
“呵呵!”白大娘笑了起来,笑道:“你看,卢湛如何?”
“啊?”白兰一怔,然后娇羞的垂下头去,不说话、
白大娘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羞什么呀,比起这几年吃的苦头,还有什么可羞的?凭娘与你田婶婶的交情,你做个平妻有何不可?这两家人合作一家,也是一段佳话!”
白兰芳心怦怦乱跳,迟疑道:“这——真能行吗?”
白大娘知道她顾虑的是什么,双目如电盯着她的眼睛凌厉的将她的目光给盯了回去,警告意味十足:“怎么不能行?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
要知道白兰早已不是完璧之身,在这三年多先后跟过两个男人。
只可惜运气都不太好。
第一个是个小生意人,后来亏本了被债主逼上了门,她们母女便悄悄席卷了剩余钱财跑路。
靠着那些钱财过了一段时日。
后来坐吃山空花完了,白兰又勾搭上了一个富商。
谁知富商家中大妇太厉害,富商没敢将她纳回家去,只悄悄的养在外头,还是被大妇得到风声带人打上门去,差点儿没将白兰给打死。
不得已,母女俩又狼狈的离开——那富商大妇可是放话了,要是再不赶紧滚蛋,就要她们生不如死。
后来,一番颠沛流离辗转,白大娘就得知了田氏的下落……
如果卢家知晓了白兰的过往,当然不可能让她做平妻。故而白兰有此一问,白大娘又有此一说。
白兰听了当即放心,娇羞道:“女儿自然是愿意的,卢湛大哥这样好的男子,若跟了他,也是终身有靠了!”
想着卢湛英俊的相貌,高大健壮的身材,白兰是经过人事的,不由心神俱荡,心里发痒,恨不得立刻就跟他滚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