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醒来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给换过了,只不适应的皱了皱眉,倒也没多说什么。
然而,等到洗脸漱口后,上来的早餐只有一样葱花肉沫粥、一碗蒸鸡蛋羹,并没有自己要的酒,顿时大发脾气。
独孤豫章派来随行的随从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平日里根本不会做伺候人的活儿,若是乔小如和卢湛也还罢了,毕竟主子的吩咐不能不听,这男子闹腾,谁乐意搭理?
见他脾气越来越大,说没酒死活不信,还一下子把粥和鸡蛋羹给掀翻泼洒了一地,随从也恼了,冷冷瞥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站住!”男子却不干了,冲上前抓住他手臂:“给我酒!给我酒!”
“真没有!”
“那就去买!”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上哪儿买去?我说你有完没完?都只剩半条命了还喝呢,小心喝死你!”
“不要你管!”男子有些恼羞成怒瞪随从。
随从冷嗤:“当大爷爱管你呢?”抬脚便走了。
这边争吵得这么大声,又是摔盘子摔碗的,一船人早已惊动。这事儿到底与自家有关,乔小如只得和卢湛上前。
总不能让这位乱发脾气的爷给其他无辜的人罪受不是?
看到满地的狼藉和那男子满不在乎靠坐在船壁的样子,乔小如不禁皱眉,这货,真不是个好货。
“你们又是谁?啊!我认得你,是你把我踹下河的!”男子眼睛一下子亮了,站起来就朝卢湛奔过来。
卢湛冷冷瞟了他一眼道:“没错,谁叫你那么烦人?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自己上错了船,还纠缠不休?说吧,我踹你下河你想怎么了了这事?”
“痛快!”男子哈哈大笑,手一伸:“给我酒!”
卢湛挑了挑眉,乔小如也是一怔。
“给我酒,这事便算了了!”
卢湛有种再来一脚把他踹下河的冲动。
“你可知自己的身体状况?”乔小如问道。
男子自嘲一笑,淡淡道:“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我只管自己快活便好!”
乔小如轻嗤,“把自己喝死很快活吗?我不知你究竟遭遇了什么,若是想死自己寻个地方悄悄了断,干干净净岂不是好?跟我们纠缠什么?要喝酒,没有,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你这副样子看来也没法好好说话,先清醒清醒吧!”
乔小如说毕拉着卢湛出去,跟船娘要了锁,在外头将门紧紧的锁上了。
卢湛傻眼,众人傻眼。
房间里那男子也傻眼。
半响轻嗤,无不鄙夷道:“这是哪里来的粗俗恶妇,真是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然而,酒……
房间里自然不会有酒的,男子郁闷得想要撞墙。
可惜这船很牢固,他便是撞墙也撞不出去。
坐了半响无聊,只得气冲冲的上床,继续睡觉。
睡得迷迷糊糊间,男子是被肚子里火烧火燎的饥饿感给刺激醒的。
哪怕他再心如死灰、再沉溺于酒恨不得用酒麻痹神经万事不管,可是人的身体不吃饭受不住这是正常反应。
他从前天夜里醉得半死误上船之后就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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