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我能控制住的?我也不想啊,多疼啊,你没看见我刚刚疼得眼泪都跳出来了!”
不是想不想哭的问题,人痛极了的时候刺激到了那一根神经,就算是再刚强的人,那眼泪也是不由自主的要跳出来的。
卢湛想想也是,刚才她那眼泪的确是跳出来了,而自己看到那眼泪的刹那心口微微一疼,当时也顾不得别的了。
只是心里仍然有些不甘,轻哼一声忿忿道:“意外?意外什么意外?总归是你自己不小心罢了!你少给我狡辩。乔小如,我可不能白伺候你了,等养好了脚,你老实跟我生儿子!”
乔小如“哎哟!”一声便叫了出来。
卢湛:“……”他干什么了吗?什么都没****叫什么?
这天晚上,卢湛自然仍然是看得见吃不着。
非但吃不着,连抱都抱不着。
生怕晚间睡觉时候不留神会装碰到她的痛脚,还不得不去睡了榻上。
其实乔小如并没有让他去睡榻上的意思,床那么宽的地方,只要他不故意碰她是不太可能会碰得到的。
然而他自觉去了,她当然也不会出声挽留,心里暗自好笑。
然而这天晚上,两个人都没有睡好。都觉得身边仿佛少了点什么似的,怎么睡心里头都不踏实。
原本很快就过去的一个晚上,似乎也忽然间变得十分漫长而难熬起来。
次日,乔小如和卢湛如期启程。
昨夜她扭了脚踝,便有收拾洗澡水的仆妇去禀报独孤豫章了,独孤豫章差人送了药酒过来,叫人说道再养养两天再走。
卢湛无异议,乔小如却不肯答应,谢了独孤豫章好意,表示这不过一点点小伤而已,歇一晚上就能好了。
即便不好,这赶路又不是走路,乘马车罢了。而且是扭着了,又不是断了骨头禁不得颠簸,不碍事。
其实家里头的事情,她多少不太放心。
虽说自己离开了,周淑荷不太可能会去动田氏等人。然而谁知道那周淑荷会不会发疯呢?人要是发疯了,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自己一个人出来也就罢了,偏卢湛也来了。
万一回去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别说卢湛,便是她也会抱憾终身的。
在这边一共待了六日,她是说什么都要回去了。
独孤豫章也只好作罢。
但独孤豫章却连夜叫人往沂春县东面的杨溪镇上去,高价抢雇了一艘船,让乔小如他们走水路。
这样虽然绕一些,且比马车慢上一天行程,可胜在稳当,一点也不颠簸。
第二天早上,独孤豫章才过来笑着告诉乔小如。
乔小如听了哭笑不得,这不等于留下来歇一天差不多一样的吗?
然而独孤豫章也是一番好意,且人家都已经安排好了,如何好意思不领情?
便谢过独孤豫章。
卢湛一旁听着,心里多少有些不太痛快,自己的媳妇儿,却叫别人来献殷勤——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