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杨氏拍着胸口撒泼,尖声大叫。
“大嫂!”田氏气得脸色煞白嘴唇哆嗦,胸口一起一伏的颤抖着,猛地起身怒指着杨氏怒道:“这种话你也敢说得出口?你、你这么——血口喷人!”
杨氏一口“啐”了过去,跳脚骂道:“老娘说的是事实,有什么不敢说?血口喷人的是你们,是你们!”
“娘,讲不清道理那就别讲了。”乔小如和卢杏儿一左一右扶着气得颤抖的田氏,冷冰冰盯着杨氏、卢怀银一字字道:“滚出我们家,莫嫂,跟丁大叔说一声,以后不准他们再进来一步!”
“你这个贱人,你恼羞成怒了是不是?想赶我们走,门儿都没有!这件事你给老娘说清楚!”杨氏叫嚣起来。
乔小如直接扭头叫卢湛:“阿湛,把他们赶出去吧!疯狗一样乱吠,太吵了!”
“你说什么!你敢骂老娘!”
“乔小如,你敢!”
杨氏和卢怀银气得要冒烟。
卢湛心里早已厌恶恼怒不已,冷着脸上前,一手扭着一人的胳膊,不顾他们的挣扎尖叫推搡着一气推到了门口,用力推了出去。
他的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母子两个踉跄几步撞在一起,却并没有摔跤。
“滚!以后再让我看见你们过来闹,缺胳膊少腿别怪老子不客气!”卢湛冷冰冰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杨氏、卢怀银没来由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如坠冰窖直冷到骨子里,相视一眼,竟矮了气焰不敢再闹,跌跌撞撞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母子两个就去见水秀,拿乔小如那话问她。
那晚的事情对水秀来说就是个噩梦,一个她不敢也不愿意回想的噩梦。
听到杨氏和卢怀银这么一问顿时脸色大变抱着头尖叫起来,疯狂摇头尖叫:“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不要问我!”
她只是个长得漂亮心气儿有点高、想过上好日子却不想付出劳动和努力的普通乡下姑娘,而不是大奸大恶。
大奸大恶,也是要有资本的,她还不够格。
但她自私。
所以那天晚上在遭遇生命危险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只想到了保护自己的命,毫不犹豫的躲在田氏身后一手将她推出去当挡箭牌。
但是事后回想起来,她心里未尝不害怕,未尝不会有那么一些许的愧疚。
她不敢想,假如田氏因为她那一推而丧命,她会落得什么下场?
三房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吧?
杀人是要偿命的,自己那么做也算是杀人了吧?
那乔小如跟县里头的捕头一家那么好,肯定会把自己抓进大牢去折磨,然后杀头吧?
饶是田氏险之又险的避开了丧命的危险活了下来,可是她心里也明白,自己那样做肯定令她寒了心,以后永远也别想在三房讨好了。
只怕三房过后还是会找她算账呢……
同时她也有些懊悔,懊悔自己不争气。如果当时她救了田氏,那她就是三房的恩人,今后还愁过不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