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纠结的。
既然松年也开口了,刘德沛和刘承宽对望一眼,先后淡淡说了当时所想,也就是避免生灵涂炭而已,陈寿清则没说什么,他其实是被吓着了,急冲冲的便投降,根本没想其它的。
很多文人就是这样,在底层时,很在意名声,刘奇感觉除了那松年外,其余四人,还是可以用一用的,只是怕他们不愿意。
“我请诸位先生来,是想请教,如今这百姓,更想要什么?”
几人有些晕,相互看看,谁也不说话。
刘奇微微摇头,想了想道:“既然几位都说为了百姓免于战火,才开城纳降,难道这就完了?若是我管不好,那诸位先生当初之作为,岂不白费?”
这话有些击中要害,万宁想了想道:“在下也不知百姓真的想要什么,这轻赋税应该可算一条吧?”
“吃饱穿暖,衣食无忧。”松年敷衍了句。
刘德沛微微摇头,说道:“在下以为,不外乎就是轻摇薄疫、与民休养、政吏清明、长治久安,百姓最怕天灾人祸,尤其是这人祸,上年黄河决堤,看似天灾,实为人祸。”
刘奇点点头:“勉吾先生所言甚是,历朝历代,兴于人,也亡于人,先生所说四条,也都在于人,不知几位先生,可愿做这改天换地,救民于水火之中的人?”
话语非常明了,几位都是读书人,那里有不明白的?一时间屋中沉寂,半响,松年起身抱拳道:“多谢兰婧王抬爱,我本无心仕途,也做不好这为民之事,恳请兰婧王准许我就在这泰安地界,写写画画吧。”
强求无用,刘奇点点头:“那就如小梦先生所愿,泰安地界,先生自便。”
他坐下后,刘德沛缓缓起身,“敢问兰婧王,是真心为民,还是……”
刘奇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瞒勉吾先生,我本无心天下的,只是一些机缘巧合,才起事造反,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也只有试一试,如此,为争天下,我也得真心为民。”
话很实在,要争天下,必先取民心,这个道理刘德沛懂,他继续问道:“那如何做到?”
“刚才我已经说了,我需要人,我需要破虏军将士不怕死,奋勇杀敌,更需要为民之人,安定百姓,当然,要有章程。”
“听闻兰婧王崇尚西洋火器,是否也要推行西洋之法?”万宁也起身问道。
“先生可看过海国图志?”
万宁愣了下,点点头道:“看过。”
“那先生觉得泰西诸国如何?”
万宁犹豫片刻,这问题可不好回答,“在下不知,兰婧王以为如何?”
刘奇笑了笑:“我也不知,不过,我却知道一点,泰西诸国可是把这大清朝压得狼狈不堪,刚才我问诸位先生百姓要什么,现在我再问诸位先生,百姓要的这些,如何给他们?”
几人脸色微变,隐隐知道他想说的答案。
“变法图强!国强,才能轻摇薄疫、与民休养、政吏清明、长治久安!如今咱们中华,已不是可偏安一隅的,那英吉利、法兰西、俄罗斯、甚至是撮耳小国的日本,都虎视眈眈,妄图强占我中华,国没了,家也就没了,百姓想要的,不过是空中楼阁。”
“可老祖宗留下的……”刘德沛心里不安起来。
“勉吾先生,老祖宗留下的,也不都是好的,那泰西诸国弄的,也不都是坏的,先生可知那朝廷办洋务,为何不伦不类么?”
“在下不知。”
“还是人,那些朝廷重臣,想的可不是要国家强盛,百姓安康,而是他们自己有多少权利,多少好处,我意图变法图强,也不一味只学那泰西诸国,好的,咱们用,不好的,弃之不用便是,这都是可以商量的。”
刘德沛再次色变,抱拳道:“在下懂了,兰婧王雄才大略,在下佩服!”
“那先生是否愿意在我这里做事?”
“愿意!”刘德沛抱拳深施一礼:“属下参见兰婧王。”
“无为先生、在野先生、长清先生呢?”
“属下参见兰婧王!”三人均抱拳施礼。
刘奇露出满意笑容,能在早起,就形成不同势力的合作,对他来说是最把稳的,光用自己人那样也会出问题。由此,他也可形成一种模式,不要让最早跟着他的人因权力未能扩大而失落。
“那就请勉吾先生任博山县令,无为先生任莱芜县令,在野先生任汶上县令,长清先生任东平县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