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难过地喘成一团。
“水......给我水......”他沙哑地连声道,颤着手够向她手中的水瓶。
她却冷冷地闪开了手。
“你?”展昊天震惊地睁大了眼:“你......”他难过地喘息着,像是一个马上就要断气的老人那样,喉间发出可怕的风箱般的嗡鸣。
他的眼不能置信地大睁着,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会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
巫韶雅用力将他扶了起来,然后将水瓶凑到他的嘴边:“就这么一瓶水,你要是洒掉了,就只能喝生水了。”
她冰冷地道。
展昊天像是不能回神,在水瓶里的水,顺着嘴角流出后,才猛然省神。
他的身体沉重,巫韶雅胳膊的力量支撑不起他多久,便将水瓶塞进他手中,然后坐在床边,背过身去,用后背顶着他。
他盯着手中的水瓶片刻,然后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我刚才要是喘不上气,就这么死了,那么知道你秘密的人,就少了一个。”他的声音虽然仍然虚弱,却完全没有刚才快要断气的样子。
只不过正在努力支撑起他的体重的巫韶雅,并没有发觉。
“说的是呢。”她双手推着床头柜,用力支撑着他的身体,而这个家伙似乎是故意似的,突然一沉,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喂,你快点,我要撑不住了。”她的胳膊在发抖。展昊天身材高大,既便是在她完全健康的时候,也不见得就能支撑多久,更何况她现在也是个虚弱的病人。
还好展昊天突然良心发现,自己用胳膊支起了身体,她才喘口气,揉了揉发痛的胳膊:“你必须打退烧针。”
“我知道。”展昊天重新躺下,似乎刚才的那番动作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他闭著眼睛道:“我想睡一会儿,你别烦我。”
谁要烦......算了,她不和她计较。
她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有一把注射枪,靳煜昔拿走了外包装的铁盒,现在只有注射枪留在这里。她借着光亮检查了一下,一排四支针剂,已经空掉了三支,只剩下最后一支了。
她看向展昊天:“只剩下最后一支了,能不能好起来,全看你自己了。”
展昊天睁开眼,淡淡地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注射枪:“那最后一针是给你的。”
“我不需要,而你快死了。”巫韶雅最后一句话话说得有些恶毒。
展昊天却没有生气:“我死了不是更好?”他淡笑着:“其实你心里巴不得我刚才喘不上气死掉的吧?只不过你那可笑的良心作祟......”
“我没你这么没有人性。”巫韶雅冷冷地打断了他。
她以为展昊天还要继续反驳她,谁知他却一反常态地安静下来,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她低头找到被扔在抽屉一角的说明书,借着微弱的光阅读。
片刻后,她放下了说明书。
“你打算怎么打?”展昊天的态度意外地良好。
“自然那里肉多打哪里。”她冷冷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