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樊远在他唇角印下一吻,讨好道:“抱歉,就这一次,以后都听你的。”
颜睿弯了弯嘴角,这就是他的男孩,狡黠又乖巧,让人舍不得放不下,尽管被吃的死死的,他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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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具残破的身子熬到百年,对颜睿来说自然不算难事,只是煅体之术会炼化神魂,承受者的灵体会受到极大的煎熬,用灵药重塑身躯内腑亦是五内如焚,他舍不得樊远遭罪,只好采用温和的法子,一步一步来。
入夜,樊远在许氏的监督下喝完汤药,等人走了没一会,镇边将军袁霆便出现在他房内。
樊远故意露出惶恐的模样,低声问道:“你是何人,深更半夜出现在我房里,意欲何为?”
颜睿配合着走到床边,拉开他的被子,坏笑道:“自然是劫色。”
樊远拽着被子,惊恐地缩到床尾,色厉内荏地恐吓道:“你快走,否则我要叫人了。”
颜睿似模似样地掀开被子,摸着樊远的脚踝,轻轻一拽,小孩便到了自己跟前,他俯下身亲吻他的脖颈,y笑道:“你尽管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樊远终于憋不住了,在他怀里笑作一团,“哈哈哈哈,颜睿你这样子真像一个登徒子!”
颜睿见他高兴也勾了勾唇,拍拍他扭动的小翘臀,拿起一旁的狐裘将他包好,这才带着人消失在房间内。
二人转瞬出现在天山上的一个熔岩洞内,一汪泛着灵光的泉水赫然出现在眼前,池水上飘着几片药草,奇异的药香在洞中弥漫。
若是有医者侥幸到了这里,只怕要惊得魂飞魄散,这池中的草药皆是这个世界所没有的奇珍异宝,每一样都是无价之宝,若是使用得当,便是延年益寿、永葆青春也不是难事,然而这样的珍稀物什,却被他们拿来泡澡,真真是暴殄天物!
也就只有颜睿有这个本事,短短时日跑了好几个世界,集齐了这些药材。
樊远只泡了几次,疗伤效果如何暂且不提,皮肤却是一天比一天幼滑细腻,身上还总弥漫着淡淡的清香,樊远不喜欢肌肤吹弹可破跟个姑娘似的,当然更不喜欢身体自带异香,偏偏颜睿喜欢,时常抱着他爱不释手,巴不得他泡得越久越好。
樊远站在池边展开双臂,颜睿自觉地帮他除去衣物放入水中,在岸边坐着陪他聊天,待泡足了一个时辰,樊远便吵闹着要上来,他只好帮小祖宗擦干身体和头发,打包原路送了回去。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等到了童试的日子,樊远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虽不至于立时就和正常人一样,却也不会时不时咳血了。
许氏看在眼里,暗自在心中把西天如来佛,南海观世音,九天上的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凡是能叫得上号的,全都拜了个遍。
相比之下,宁惜蓉却是咬碎了一口银牙,她弟弟现如今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而罪魁祸首非但逍遥法外,而且往日的病体竟在渐渐痊愈,她怎能不气!怎能不恨!
她重生而来,所为的不就是保护母亲和弟弟么,如果连至亲至爱都保护不了,她重活一世又有什么意义!她定要让宁思齐付出代价!
樊远上马车的那一瞬间,察觉到身后传来一束带着恶意的眼光,不用回头也知道,除了宁惜蓉还能有谁?她一直按兵不动,无非是觉得自己不成气候,根本用不到她出手,稍微煽动流言便能整治了自己。
只可惜,要让她失望了。
这个世界的科考和现实的规则相差不大,先是经过童试才有入学资格,接下来是院试,考中的方能称为秀才,之后的乡试、会试、殿试才是真正的科考。
现在才第一轮,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看他闹笑话,樊远暗自思量什么水平比较合适,做的太过易打草惊蛇,也不能太过平庸,否则日后进步飞速会惹人闲话,中上是最好的选择,拿定了主意才开始下笔。
出了考场,樊远一眼便看到了某人站在人群中凝视自己,那人无论何时何地气场都是如此强大,周遭空出了一圈无人敢近。
他刚想要近前,不知从哪蹿出一只毛绒绒的小狗咬住了自己的布靴。
樊远:“……”不是他想的那样吧喂→_→
只听身后传来一声:“阿齐。”是桐正轩的声音。
然后,人群中的某人,一张俊脸瞬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