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那些人如何的发誓表决心,七皇子这边也是毫不松口。
那些人几次碰壁后,终是绝了投靠七皇子的念头,转而加入了其他人的阵营。
这一天晚上,窦存良和宫明月在东来居碰面。
“据我的人回报,这段时间以来,天天晚上都有人悄悄进入李府,过很久才会出来。想来应该就是那些投入二皇子阵营的人了。”李康荣道。
“知道都是哪些人吗?”宫明月问道。
“不知道。那些人行踪极其隐秘,直接将马车停在李府后门口,然后穿着斗篷进入李府。之后离开,也是驾着马车在城中四处兜圈,将跟踪的人甩开。”窦存良道。
“这么谨慎?看来一定是李康荣的主意了。”宫明月道。
“应该是,那个老狐狸,行事一向小心。不过——”窦存良皱了皱眉,“现在二皇子那边势力大增,咱们真的什么都不做吗?”
“你觉得咱们有必要做?”宫明月道,“咱们这方要权有权,要势有势,要人有人,要财有财,何必再去做沾那些蝇头小利?你别看二皇子现在春风得意,等到皇上醒过来,枪打出头鸟,第一个就会拿他开刀!”
“你说得对,是我看的不够远。”窦存良心悦诚服的道。
“对了,安王世子那边——”宫明月道,“毕竟,皇上可是打定了主意要把自己的位置传给他啊!想必有不少寡义廉耻之人投奔他而去了吧?”
不管梁景修是不是梁宣帝的亲生儿子,按着礼法正统来说,他都没有资格继承皇位。所以,那些自诩为饱读圣贤书,谨遵圣贤道的人,是绝对不会去投奔于他的,也就只有那些将权势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才会“自甘堕落”去归于他一方。
“是。不过,安王世子对待他们的态度却是很耐人寻味。”窦存良道。
“哦?不知怎么个耐人寻味法?”宫明月挑了挑眉,道。
“他既不开口收纳那些人,也不拒绝他们。”窦存良道。
听了这话,宫明月柳眉挑起的弧度又增了几分。
她所认识的那个梁景修,一是一,二是二,绝对不会做这种含糊不清的事情。
这样的一个人,当他学会用暧昧不清的态度去应对对自己有利的事情的时候,就证明他已经彻底的变了。
“那安王呢?最近梁景修是皇上私生子的传闻越演越烈,安王就没有任何的动作吗?”宫明月道。
“说起这个来,我也觉得很奇怪。上一次爆发这个传闻的时候,安王还用铁血手段进行了镇压,可是这一次,他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过一般,视若无物,实在是——”窦存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或许他是对安王妃有绝对的信心。”宫明月道。
“可是,无风不起浪,这传言一而再再而三的爆出,就算感情再深的夫妻,也会受到影响吧?”窦存良道,“我知道安王和安王妃一向鹣鲽情深,但皇上和安王妃之间,仔细想去,也是颇多——,我就不信安王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