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了。”窦存良道,“皇上倒没什么,只是可怜安王,堂堂七尺男儿,铮铮的汉子,居然被自己最信任的哥哥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也亏的他脖子够硬,要不然,怕是早就被压垮了。不过——”
窦存良说着,眸光变了变,“公主你说,安王他是真的不知道皇上和安王妃的事情吗?”
“应该是真的。”宫明月道,“你也说了,安王是堂堂七尺男儿,铮铮的汉子,若是知道,他又如何能忍得下来?以他的性子,怕是早就闹翻了。”
“也是。”窦存良点了点头,道:“哎,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皇上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安王毕竟是他的亲弟弟,为他镇守廪都这么多年,当初夺嫡大战时,有一次,安王为了保护他,更是差点被逆王杀了,在这种情况下,他就算和安王妃有情,也不能——”
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来啊!
“私通之人的想法,若是常人能想明白,那他们也不会被叫做狗男女了。”宫明月都,“而且你看这么多年了,安王妃的行事做派,又哪里有丝毫的收敛愧疚之意?”
窦存良对她这话深表同意。
这么多年了,安王妃总是想着法的和王皇后叫板,不说别的,光是她抢了王皇后要镶嵌凤冠的鲛人泪的事,若是搁在别的朝代,她早就被就被冠上了大不敬的罪名。可是现在,她却是依旧活得好好的。
其实仔细想想,端倪早已显露,只是因为实情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所以没有人敢往那上面想罢了。
然而一旦有人将这火苗点起,那么势必会形成燎原之势,就如现在的廪都一般。
“咱们这位皇上,实在是——”窦存良长叹一声,“不过我怕这事闹得太凶,到时候皇上索性破釜沉舟,直接让安王世子继承皇位,那么可就麻烦了。”
“你别说,这种情况极有可能会发生。”宫明月道,“不过也不用咱们担心,因为不管是二皇子一方还是三皇子一方,都不会眼睁睁看着这种事情发生,咱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敌动我静,以静制动,静待佳机。”
“嗯。”窦存良点了点头,和她这么一说,他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第二天,宫明月、莫如诲还有镇南王夫妇等人,作为女方亲眷,带着嫁妆,陪同新娘一起前往河间王府。
时间的确有些紧张。
大婚前两天,众人才算是到达河间城。
河间王夫妇早已在城中准备好了一座宅子,宫明月一行人直接住了进去。
后天,莫心阮将从这里出嫁。
当天晚上,宫明月和莫心阮睡在一起。
莫心阮睡不着,翻了好几次后,她终是睁开了眼睛,直直看向宫明月,道:“月儿,你相信吗?今天入城的时候,我又感觉到了那道目光。”
“嗯?”宫明月也睁开了眼睛,“你是说,公孙决?”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他,但可以确定,就是当初我们离开河间城时我感受到的那道目光。”莫心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