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没有雄厚显赫的家世,也没有高贵不凡的血脉,琴棋书画样样不通,针织女工件件不会,实在是——
如此一想,莫心阮垂下了头。
生平第一次,她竟是有了自卑的感觉。
同为女子的宫明月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不过,她看了看莫如诲和云谦,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片刻后,云谦离开了。
因为宫明月等人一致觉得,与其让河间王夫妇派人将云谦叫过去问,还不如云谦自己主动过去交待。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有些女儿家的私房话想和心阮说。”待到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宫明月开口对莫如诲道。
“好。”莫如诲点了点头,他也看出莫心阮心情不太好了,而有些话,他这个师兄确实不方便说。
“好了,现在他们都走了,你也不用再强忍着了。”莫如诲走后,宫明月对着莫心阮说道。
“月儿,我,我——”莫心阮刚一张嘴,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可就是这么哭了。
宫明月顺势坐在床边,将她揽进了怀里,一边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一边道:“没事,哭出来就好,哭吧,我是绝对不会笑话你的!”
最后一句话,被她说的一本正经。
莫心阮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破涕为笑。
“不哭了?”宫明月也笑了,然后取出帕子,细细替她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傻丫头,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你放心,那些都不是问题,我有办法帮你解决。”
“真的吗?”莫心阮眼巴巴的看着宫明月。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宫明月道,“还有啊,你自己也要给自己鼓劲儿,绝对不能妄自菲薄。你莫心阮一直都是这样的,云谦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不管王爷和王妃是什么态度,最重要的还是云谦的态度。”
“可是,如果王爷和王妃不同意,终究还是不行。”莫心阮道。
“他们为什么会不同意?”宫明月反问道,“你莫心阮并不比任何一个女子差,如果你担心的还是先前那个问题,那么我说了,包在我的身上,我一定替你解决。”
“月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莫心阮看着宫明月,轻声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这倒是叫宫明月很是惊讶,在她的印象里,莫心阮一直都是像小太阳一样的女孩子,怎么会妄自菲薄自怨自艾到这种程度?
“我就是觉得,先前我和公孙决的事情,拖累的你们千里迢迢来救我,最后还差点丢了性命,而现在,我和云谦在一起,又一直折腾你们,要你们为我想办法,我觉得,如果是我有个这样的朋友,我怕是早就已经和她绝交了。”莫心阮道。
“你这说的什么话?”宫明月故意板起脸在她额头上谈了一下,“咱们能是一般的朋友吗?不管是我还是你师兄,对于我们来说,你都是很重要重要的人,为了自己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忙活操劳,那不是麻烦,是一种庆幸,庆幸我们帮得了你,能为你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