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任何反应。如今李秀宁根本进不了皇宫,怎敢轻举妄动?
虽不清楚其内原因,但李渊这种关头偏偏只想见李秀宁,自然让韦怜香疑虑丛生,自然怎么都不肯答应。
他浑浊的眼珠微微转了转,闪过一丝电芒,缓缓道:“如今皇上膝下寂寞,想找公主陪伴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上林苑情况未定,老奴不敢冒险。”
“就凭杨虚彦也杀得了风萧萧?”李渊豁然起身,拍案道:“你如果要杀风萧萧,为何只让杨虚彦出手?你如果不想杀风萧萧,为何要让杨虚彦出手?你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分明另有所图。”
“还请皇上息怒。”韦公公淡淡道。
李渊走出案台,立他身前,俯视半晌,忽然弯腰,凑他耳边悄声道:“那封信的内容……朕清楚,你也清楚。你那点心思,以为瞒得过朕?不就是千方百计的拖住邪帝,让朕和他一起留在长安玉石俱焚吗!”
“皇上慎言。”韦公公目中闪过狠厉之色,垂首道:“向突厥称臣,引外族入关,并非光明正大的事,一旦传扬出去,定会影响皇上的颜面与威权。”
“朕还有威权吗?”李渊目光扫向周遭谨立的那几个太监和宫女,起身冷冷道:“寝食难安,朝不保夕……朕的颜面早就丢尽了。”几人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韦公公木无表情的道:“皇上多虑了。”
李渊冷笑不语。
韦公公余光略带不屑的瞟他一眼,终挺直了腰杆,道:“皇上或许将自己看得实在太高。”
李渊面色阵青阵白,怒道:“你什么意思!”
韦公公沉思少许,叹气道:“皇上何必装模作样,故作不知,老奴说说倒也无妨。”
李渊面色转淡,眼神再无丝毫怒意,唯剩冰寒的冷静,死死盯着他。
韦公公道:“陛下引东/突厥南下,无非是存了你得不到,也不想让别人好好得到的心思,既然不属于自己,干脆摔得稀烂,老奴没说错吧?”
李渊眼中射出深刻的恨意。
“皇上的确深谋远虑。”
韦公公又叹口气,道:“毕玄死后,皇上便立刻派人秘密赶赴突厥会见颉利可汗,打算放突厥人攻入关中。这一手邪帝果然是料不到的。不过就算突厥大军真来攻打长安,任凭铁骑千万,死得也只会是你。老奴根本不信突厥人能留得下邪帝。所以我很肯定,你此举的目的,在于宋阀,而非邪帝。”
李渊面色微变,终于承认道:“总之不能便宜了宋家。”
他顿了顿,忍不住问道:“风萧萧真不知道?这件事你没有告诉他?”
韦公公摇摇头道:“邪帝虽然明面上一统圣门两派六道,但在私下里咱们还是各自为政,他根本无法插手各家内的事务。他能指使我做什么事,却没法指使我不做什么事。老奴并非圣极宗门人,只要他不问起,我也没义务告诉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