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
石青璇动人的声音在墙外响起,轻柔地就像从夜空洒下的月光,悠然道:“既然邪帝在此,真太好不过了,青璇就把这石之轩的鬼卷子交给你处理,邪帝爱撕掉扔掉,又或交给谁,悉随尊便。”
一轴羊皮小卷从她发声处飞出,速度很慢,与其说飞,更像在飘。
安隆、侯希白、杨虚彦一齐色变,皆忍不住的蠢蠢欲动。
风萧萧却纹丝不动,嘴角擒着笑意,目光却陡然肃杀冷寂,幽芒奇诡,扫过他们每一人。
中院内好似陡然间起了风,带着冰寒气息的罡风,所过之处,一切细微的动作都被生生冻住。
羊皮小卷在飘飞中,轻轻却稳稳的升至最高空,当它坠下的时候,将落到风萧萧的手里。
蓦地娇笑声起,一道丝带从暗处射出,凌空卷上印卷。
接着是婠婠的甜美声音道:“原来在这里,多谢邪帝,婠儿看后再还给你吧。”
风萧萧居然没有阻拦,甚至连出手的意思都没有,笑吟吟的瞧着印卷被丝带圈圈缠绕,倏然倒卷。
这下谁也顾不上风萧萧的震慑了,杨虚彦速度最快,幻出点点剑芒,漫空遍地的向棺棺攻去,诡异的剑芒,迫人之极。
安隆和侯希白则分从左右,不约而同形成包围的势力。
白衣赤足的婠婠有灵般的在院角现身,白飘带灵蛇般卷起印卷,“嘶“的一声,像毒蛇的舌头似的缩入她素白的衣袖里,消没不见。
她似乎毫不在意正被三人的围攻,仍有闲情以喜滋滋的目光瞥风萧萧一眼,大异往日凄迷幽怨的神情,却更梦幻更动人。
美眸流转间,杨虚彦如若触电,硬被他拂袖逼退五步,险些吐血。
侯希白更惨,直接撞入了看似空无防守,却奇诡之极的天魔力场,居然莫名其妙的被卷到半空,一阵凌风乱旋,好不容易才晕头晃脑的回退站稳。
若非婠婠紧紧凝视着最后攻来的安隆,无暇顾他,连环进招下,他定难以幸免。
安隆在三人中武功最高,轻功也绝不会弱于侯希白,却极其老奸巨猾,想等到婠婠被两人迫出破绽再突然出手,只是没想到婠婠居然举手投足间,居然便将杨虚彦与侯希白轻而易举的击退,令他心内剧震,立刻停下了将要攻出的身形。
婠婠俏生生的停身在丈许外处,笑意盈盈的道:“安隆你还真懂得明哲保身。”
安隆刚将阴癸派在成都的据点连根拔起,所以她此言根本意有所指,不光是在说当下,更是在警告安隆,莫再要轻举妄动。
安隆默然不语。
婠婠娇笑一声,眸光飘向一旁含笑而立的风萧萧,道:“看来是没人要拦婠儿了,人家要走啦!”罗袖轻扬,似月光下的白蝶忽扇着翅膀,高高飘起,一点脚下的假山顶,投往墙外。
就在此时,她一尘不染的晶莹玉足下振起一方青袖,轻轻一触,婠婠不能置信的娇呼一声,蓦地倒飞回来,身形猛旋,素衣飞展似罗伞。
安隆几乎同时发出一声怪叫,脸上血色退尽,双目直勾勾瞧往月光照亮的假山之上,脸上现出难以书信的神色,其中揉集着深切的惧意,肥肥的双腿都在打着颤,像是马上便撑不住他硕大的身躯。
风萧萧也猛吃一惊,旋即皱眉,身形陡闪,护到了惊魂未定的婠婠身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