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让其魂飞魄散,如此本事大出悟空意料之外,却不敢迟疑,急提醒道:“那文殊神通不小,快去助你家娘子!”
男鬼点头应了,使风飞去,此时女鬼与文殊争夺正酣,男鬼不知弱了多少,依旧不敢冲撞佛光,最终掠到莲座下,推动着莲座带着菩萨身子回了五指山前。
文殊一心争夺,猛然觉双腿失控弹跳而起,再看却是飞起已离了莲花座,他又哪敢分心,只能祈祷落下后有自己佛光金身护持,不受伤就好。
一路翻滚着落下,只听‘咔嚓’一声闷响,却是文殊菩萨以光头先着地。
若是平地倒也罢了,偏偏是五指山下,那被如来佛偈金帖的大禁制之力改造的金石硬地,更巧的是,菩萨光头竟一头顶在那观音种下的半露的桃核上。
自百丈高落下,冲坠之力何等惊人?那九千年蟠桃的桃核又是仙家至宝,文殊佛光对其无半点效用,桃核又尖,竟一下刺破文殊金身。
文殊直挺挺的身子抽搐着歪倒,以跪伏姿态触地,金光散尽,竟是再不动弹,片刻后两鬼魂冲出,就见文殊菩萨的鬼魂哀嚎着被鬼夫妻撕成碎片,最终魂飞魄散。
看看跪在自己身前不远,头上还流出红白血浆浇灌桃核的菩萨尸身,悟空心中感叹,苦笑道:“二位不惜身死也要挽救悟空,此等大恩,悟空怎受得起!”
翠花双手揭开遮脸的红盖头折在头上,含笑道:“恩公救小女子在先!若无恩公搭救,小女子早被浸了猪笼冤死了,哪有幸遇着夫君与公公,有夫君疼爱,有公公宠爱,足足六年的喜乐,此生也值了!恩公遭遇不幸,小女子自当报恩!”
“拖累石兄也死一遭!承谢!”悟空歉意道。
石磐陀整整胸前红花,苦笑道:“这一句石兄小的可当不起!可不敢再让恩公叫了,会折煞小人的!若无恩公,就俺这性子,也娶不上这等贤良淑德的好娘子,更不要说还因此得以和七叔又重聚了四载有余。”
“哦?”悟空惊奇道:“她称公公,你叫七叔?”
石磐陀正色道:“七叔正是家父!这是家父生前名号,小人如此叫惯了,一直未改口!当年恩公去后,小人抱着些许希冀,待熬到娘子睡去,七叔果然现身,一问才知,原来他几近魂飞魄散,却被一道人相救,说他事涉天机,为他续了十年阴寿,可惜自师父去后,再无善人来过,无缘相见,直到恩公送来娘子,此后又被娘子察觉,认了公公,一家三口和美,两年前七叔阴寿终了,留下我夫妻两个相依为命,昨日见着恩公,怕恩公沾染晦气,不敢相告,还请恩公恕罪!”
悟空听后感叹道:“原来如此!你们死后这般厉害,也是受老人家指点吧?”
石磐陀道:“正是!”
悟空与他夫妻两个闲叙多时,却有一队飞骑驰骋而来。
原来是玄奘进边关之后,那城门守将验明玄奘身份后,又问同伴之事,玄奘将悟空之事说了,守将听后大惊,着几个亲信脱去甲胄,装扮成普通商旅去寻玄奘禅杖行李。
安置玄奘暂歇,他却带着一队亲兵,飞马去往临近的苍狼关报信。
此时苍狼关有一位大唐响当当的人物坐镇,乃是今岁二月二十八,被大唐皇帝着人画像,供奉于凌烟阁的功臣,左领军大将军,卢国公程咬金。
程咬金虽只三板斧的本事,却是天下公认的猛将,大多猛将都是个暴脾气,程咬金年过半百,依旧性子未改,不然也不能听那钦天监报上孙悟空的事迹之后,竟当殿请旨不远万里来迎。
一大早的百里外落下一座山来,可惜是邻邦之地,他为一国重臣又不能出关探看,早烦躁不已了,耐着性子听守将细说一遍,国公爷勃然大怒,恨道:“这帮该死的秃贼!竟在我大唐边关之前弄鬼,分明是欺我大唐无人!来人!传令下去!点兵!!!”
守将听后大惊,他被传令兵告知国公爷带了圣旨来迎玄奘大师一行人,让他见了来人速报,这节外生枝已然够他头疼了,听国公爷的口气,这是要起战事了,慌忙跪道:“国公爷三思!出手镇压猴王的乃是灵山如来,非是鞑靼人可为的!贸然点兵出关,只怕引起纷争再起战事啊!”
程咬金怒道:“怎叫贸然出关?我大唐高僧的同伴被镇压在异乡,传扬出去我大唐国威何在?今日本将军就为大唐开疆扩土,将边界向西推进百里,看哪个鞑子敢来与我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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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一章归下一卷了,第十七卷:风雨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