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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老人夜枭看到手枪连阻挡一下的效果都没有,发狂起来,决定拼命,扔掉手枪,从怀里拿出一柄泛着绿光,一看就抹了剧毒的铁爪,摆出雄鹰展翅的姿态,身躯微微下蹲。只可惜现在独臂,显得滑稽异常。
王大伟挥动手中的骨鞭,往左上角甩去,音爆声“嘭”地一下,响彻四方。
黑衣老人夜枭布满皱纹的面皮微微颤动,显然被这一声爆响,震慑了心神。
一秒钟对峙时间一过,两个人终于动了。这是一场完全不对等的决斗,就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儿和一个强壮的巨人比斗,胜负毫无悬念。
王大伟挥动着骨鞭,抽到黑衣老人夜枭的铁爪上,一声爆响,铁爪变形飞了出去。王大伟运骨鞭如矛,扎进胸膛,钉在砖墙上。之所以没有一招杀死他,因为还要询问关于阿瓦隆的事。
王大伟并没有立即发动攻势,而是停了下来,出口喝道:“告诉我一切关于阿瓦隆组织的事,我可以留你一命!”
黑衣老人夜枭喷出一口血,感到胸膛内一阵绞痛,喘着粗气,桀桀怪笑。听到王大伟的话,居然笑道:“你以为老夫会信你?”
王大伟冷然道:“你也想试试抽筋扒皮的滋味?”
黑衣老人夜枭露出惊惧的表情,叹道:“好,只要你给我个痛快。我可以告诉你。”
王大伟点头。
黑衣老人夜枭惨笑道:“阿瓦隆位于非洲……呃……”
就在这时,砖墙后爆出一声怒吼:“老匹夫,竟敢出卖阿瓦隆!”
话音未落,一把断刀穿墙从黑衣老人的心口穿出,接着一搅,当场毙命。王大伟一惊,钳住断刀,运劲一带,砖墙如泥块一般,被带得倒塌。
只见握着刀柄的人,居然是死去的那个板寸头中年人。王大伟鼓荡的劲力猛地收回一半。仅凭另一半的劲力,也震得他飞了出去,呕出一口血,落地翻滚数下,才停住。
王大伟飞奔过去,看到对方气若游丝,连忙运劲护住心脉,大声问道:“快说,你们阿瓦隆组织在哪?”
没想到这个板寸头中年人想要挣扎,却一丝力气也没有,喂喂叹口气,说道:“不要问了,我是不会说的。杀了我吧,反正我也累了。阿瓦隆本是我的家,正义的守护者,如今变成这样,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王大伟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哀愁和思念,知道这样的人不会说出秘密的,缓缓收回右手,就见到他喘了一口大气,眼睛望着西方,带着微笑死去了。
王大伟没有杀了人之后的兴奋感,只有无尽的落寞。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母亲、妹妹还要白溪,都已经离他而去。
白溪的灵体现在在京城。母亲和妹妹灵体在家里,等着自己。
王大伟长长地叹了口气,飞奔向寝室,拿了钱包和手机,飞也似地往家赶。
越接近家门,越心怯。越接近家门,越悲伤。
晚上十点钟,到达家门。院子里灯火通明,里面传出人声。
王大伟一步步越发沉重,到达大门时,终于嚎啕大哭起来。这声悲伤到极致的哭声,惊动了院子里的人。
老村长黄百顺等人,看到哭得伤心的王大伟,忍不住直抹眼泪。王大伟疯也似地奔到灵堂,一下扑倒在放在木板上的两个一大一小,盖着白布的躯体。掀开白布,看着安详熟睡般的母亲和妹妹。
嚎啕起来!
接着,悲伤过度,晕死过去。老村长黄百顺他们一下慌了神,捏人中的捏人中,叫医生的叫医生。
等到王大伟醒来,像是失了魂一般,不哭了,沉默地像个僵尸一般。看得老村长一群人直叹气。
忽地,王大伟问道:“警察局怎么说?”
老村长摇摇头说:“据说凶犯被抓住了,是个吸毒的。明天就可以结案。他们说,人允许火化,可以埋葬。”
王大伟内心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跪在灵堂内,默默地看着死去的母亲和妹妹。
就这样一直跪着,不吃不喝。村里人都走了,只剩下大虎留下来照应。
当当当——
家里的老式座钟敲响,坐着发愣的王大伟抬眼一看,居然午夜十二点了。
午夜十二点?
王大伟浑身一震,想到了手机游戏,内心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