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切肤之痛,实在是没忍住。
魏尘阳到底是怎么忍受了他四年的?
到现在白霆都不知道魏尘阳看上自己哪了。
他挑剔、难搞、脾气差,换位思考一下,白霆觉得自己做不到魏尘阳这样。
白霆眼前走马灯花闪过很多画面,他们的关系本身就是一场交易,魏尘阳也不是一开始就对他动了情。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在床上魏尘阳变得越来越温柔了,有时候还会等他,跟之前横冲直撞判若两人,
魏尘阳对他越来越上心,而他总是对魏尘阳的付出视若无睹,却心安理得享受魏尘阳的好。
可能他潜意识里觉得这是魏尘阳欠他的,实际上他最该感谢的人就是魏尘阳。
如果不是魏尘阳,他可能已经死在四年前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了。
印象中他们总在吵架,很多东西他记得都比较模糊了,因为进去牢里第一年,他经常出现幻觉,整夜整夜的失眠。
他有时候分不清脑海里的画面是幻觉,还是真实发生过的,可能无形中弄伤过自己,也弄伤过魏尘阳。
白霆哭累了,枕着湿了半边的枕头,睡过去了,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刚醒就感觉饥肠辘辘,只是感觉眼睛很难睁开,对着手机屏幕一看,眼睛鼓成了两个大灯泡。
“哥,起来了,正好饭熟了,一起吃。”
白钰正在炒菜,刚好最后一个菜出锅,正好撞见大哥戴着墨镜,鬼鬼祟祟地走过来。
大白天戴什么墨镜?白钰觉得奇怪。
白霆不动声色收回去开冰箱的手,尴尬地扯起嘴角:“好。”
吃饭的时候,大哥也没把墨镜摘下来。
白钰吃饱喝足,放下筷子,好奇地打量着白霆墨镜下的眼睛:“哥,你眼睛怎么了?”
“眼睛有点发炎,我等会要去医院看一下。”
白霆的话半真半假,不想让小白继续问,一口气将粥全部喝完了,放下碗就离开了。
“哥……”白钰追上去,已经看不到白霆的身影,嘀咕道:“干什么这么着急啊?”
白霆去药店买了两个冰袋,去附近公园的一个亭子,敷了将近半个小时,眼睛终于看着跟平时差不多,才把墨镜收起来。
他是要去医院,不过不是去看眼睛,而是去看心理医生。
白霆预约的是普通的号,却意外撞见了魏尘阳。
这人穿得很休闲,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德行,不过在长辈面前还是有所收敛。
跟他说话的是德高望重的心理专家曾邢,在市医院的荣誉墙上挂着,这人满头白发,慈眉善目,穿着白大褂,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如沐春风,有种天生的亲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