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谁都如此,但唯独对妈妈却很宽容,甚至宽容的有些纵容。
只要妈妈不提相亲,不让他放弃白钰,贺江大部分时间还是很好说话,也只有妈妈能说动他。
贺婷以前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好像明白了。
贺江这人冷血是真冷血,偏执也是真偏执,但爱妈妈也是真爱。
“我不是直接问的,我假设别人出轨,如果爸出轨,妈会怎么做?
妈的答案是哪有男人不偷腥,只要他肯回家就好了,你爸要是出轨,最好别让我知道,不然这心里堵得慌。”
“我给了她选择的机会,她但凡有一点要离开的迹象,我就会告诉她,很可惜妈妈没有。”
贺江以前不明白这样的婚姻维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但这是母亲的意愿,他选择尊重。
贺江将行李拖到茶几的沙发旁边放着,他和贺婷在很复古的红木沙发坐下来,两人面对面坐着。
“你厉害。”
贺婷去抓茶几上的葡萄,边吃边给他竖起大拇指。
贺婷的人一黏沙发,浑身就像散架似的,瘫在沙发上,毫无形象可言,大大咧咧张着腿,虽然穿得是牛仔裤,但还有点辣眼睛。
他们正说着突然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贺婷桃花眼微眯,露出极其危险的神情。
“爸好像被你气到了,这会直接出去了,这是准备不装了?”
贺江嗤之以鼻,摸着手里的腕表:“他早就不想装了,你以为他藏的不辛苦?”
“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爸爸的小三都没找上门来吗?”
贺婷突然来了劲,抽纸擦手,葡萄都不吃了。
“嗯?为什么?我挺好奇的。”
贺江冰冷的瞳孔像是淬了毒,贺婷刚一堆上,就被他一脸阴森的眼神给吓退了。
虽然他长了一张貌比潘安的脸,但能露出这种眼神的,妥妥的反派。
“等等,该不会是你……”
贺江什么没说,笑着从茶几下拿了一瓶红酒:“这是我珍藏的绝版,喝点?”
贺婷是个酒鬼,看到酒就迈不动腿,只不会她喝醉了,酒品一般,所以只有在自己一个人住的地方才敢多喝。
“行。”
贺婷迫不及待喝了一大口,醇正甘甜的酒香入口,瞬间就让人有了几分醉意,歪头含笑,眼神有些迷离。
“你拦住了她们,居然没被那些女人报复,真是奇怪。”
贺江讥讽地挑着凌厉眼尾,抿了一小口,含在嘴里,在舌尖绕了好几遍,将冰凉的酒都含热了,才慢慢的咽下。
“上个月来的,我直接开车,差点把她撞死。只要她不要命,我欢迎她去挑战妈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