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关系升了一个阶级,哪怕双方都没有亲口承认已经是男女朋友,但看两人的模样也知道,即便还不是男女朋友,也只差那临门一脚了。
好不容易捱到最后一节课下课。
按照薄斯喻的习惯,要是晚上没有其他事,他便会回家去。
今天的他难得坐在教室没有离开,只因为他在等人。
“斯喻!”
教室大门被人敲响。
听到敲门声的薄斯喻瞬时抬起头。
可当他抬眸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时,他脸上的笑意登时消失不见。
“你怎么来了?”
休息了一整天,受不了肉包总在自己耳边叨叨的裴晚晚被迫上岗。
她的手里拎着一只饭盒,笑的一脸娇憨,“姨姨说斯喻晚上不回家吃饭,晚晚给斯喻带了晚餐。”
像是献宝一般,裴晚晚小跑着来到他面前,把手中饭盒举得高高的,“姨姨做了糖醋小排,晚晚还给斯喻带了......”
“我早晨是不是刚说过,我不喜欢吃甜食?”
余下的菜名还没有报出,裴晚晚嘴里还未说完的话就被男人打断。
瘪了瘪嘴,裴晚晚低下小脑袋点头,“有的,但是......”
“没有但是,以后如果不是必要时候,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我很忙,没空陪你玩儿过家家的游戏。”
恶劣的语气像是刀子一般扎在心口,裴晚晚脸上的娇憨彻底褪去,只剩下委屈留在上头。
双手紧紧握着饭盒,有滚烫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裴晚晚瘪嘴,瓮声瓮气道,“斯喻坏。”
明明昨天还陪着晚晚一块儿吃糖醋小排,还给晚晚买了棒棒糖。
面对裴晚晚哭闹的场景,薄斯喻满脸的都是不耐。
他本想在等曲絮来之前看完手中的合同,眼下被她打断,他还未说什么,她倒先委屈上了。
‘啪’地一声合上钢笔笔盖,薄斯喻把合同撞进包中,起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把我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
裴晚晚面色一怔,她抬起头来,那双圆圆的猫瞳中除了泪水外,余下的只有,满满的不解。
额角青筋一跳,薄斯喻仅剩不多的耐心被全部耗尽,“我最后说一遍。”
“以后如非必要,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虽然薄家和裴家有婚约在,但那也只是长辈口头上的约定罢了。”
“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对你的纠缠感到困扰,希望你能了解,我有自由恋爱的权利,我不想也不愿意和你结婚,这些话你能听明白吗?”
薄斯喻本就生的高大,加上他的面容清冷,平日里只站在那儿不说话,光凭周身的气势就能压人一头。
如今他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同裴晚晚说话,冷冽的嗓音听得裴晚晚浑身发抖。
她能听明白斯喻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斯喻不喜欢她,讨厌她,不想和她一起玩儿。
他要她走开,走的远远的。
本就在流泪的眼眸中,眼泪淌的越发厉害。
裴晚晚哭的哽咽,时不时打哭嗝的幼态模样让薄斯喻看的眉头深皱,“哭够了吗?哭够了就哼!”
包装精美的饭盒被用力塞进怀中,这一举措让薄斯喻猝不及防地后退一步,后腿不可避免地撞在了身后课桌桌角,钝痛让他不由得轻哼出声。
“晚晚讨厌斯喻!再也不要喜欢斯喻了!”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裴晚晚头也不回地冲出教室。
她跑的极快,不愿再逗留在这个伤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