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到了深夜。
死兆星号船尾,阿福扶着栏杆,清新的海风迎面吹来,让人内心宁静。
“你身上的气息很奇怪,一种我从没见过的气息。”
旁边传来熟悉的人声,阿福顺着人声看过去,不知什么时候旁边的木桶上出现了一个白发带着一抹红发的少年,看衣着是稻妻人。
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熟悉的陌生人,阿福问道:“你就是枫原万叶吧,你什么时候来的?”
枫原万叶向上指了指,那里是船尾建筑的屋顶。
“你刚才说我的气息奇怪,是什么样的气息?”
万叶背靠栏杆,擦拭着一支竹笛,目光汇聚在竹笛上。
“你在这里,却又不在这里。”
他抬起头,看着阿福,眼中却没有倒映出阿福的影子。
“一种你是你,却又不是你的感觉,能明白吗?”
阿福摇摇头,他感觉枫原万叶说的这些话已经涉及哲学层面了。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当然是我,怎么又会不是我呢?而且我不就在这里站着吗。”
不知什么时候万叶已经把竹笛收了起来,他双手抱胸,思考了一会儿,继续说道。
“这么说吧,你不是完整的,你……”
话还没说完,一道豪爽的声音打断了万叶。
“阿福,嗝……兄弟,万叶小兄弟,你们在,嗝……在这儿啊,我说怎么……怎么到处找不到你们。”
来人是船上的大副,名字是重佐,此时他一只手端着个大碗,另一只手拿着一只烤鸡腿,边走边吃,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了。
“嗝……走……接着喝,来……阿福兄弟,这碗,嗝……酒给你。”
重佐摇摇晃晃地把手里的大碗递给阿福,是一个空碗。
阿福接过空碗,赶紧扶着要倒的重佐,对万叶说道:“我先扶他回去,这么晚了,你也注意休息。”
万叶点点头。
扶着重佐刚走没几步,他就扭头四处看。
“阿福……兄弟,万……万叶叶小兄弟呢?”
“万叶他喝多了,回去休息了。”
重佐脸色通红,看着阿福,视线都汇聚不到他身上,边打嗝边说话,一身酒气。
“喝,嗝……喝多了,他是稻妻……稻妻人,喝……喝不惯璃月的酒,我能,嗝……我能喝。”
“重佐大哥,你也喝多了。”
“我怎么……怎么会喝多呢,难得兄弟……兄弟姐妹们都,嗝……安全回来,“重佐摇摇头,嘿嘿一笑,”这不是高兴吗,嗝……不多,不多。”
接着就借着酒劲,开始絮叨起来。
“我以前……以前就是个船厂工人,嗝……要不是遇到……北斗姐,现在……还在船厂砸钉子。”
“那个六石,嗝……嘿嘿……”重佐嘿嘿一笑,像是想起高兴的事,“他……他喝酒掉到海里过,没人……敢用他,也是北斗姐……北斗姐把他招到船上。”
“还有海龙,芙蓉,绘星……大家都是……因为北斗姐才……才聚在一起。”
“还有小月……小月可怜啊,也是……也是北斗姐收养了他。”
船上确实有一个小孩子,在船上到处跑,阿福记得那个小孩子睡着的时候被船上的船医银杏抱走休息去了。
“还有那些受了伤……离……离开船队的兄弟。”
“不说……不说这个了,今天高兴……高兴。”
重佐已经完全瘫在阿福身上,他身材还很高大,这一下子阿福完全动不了了。
“重佐交给我吧。”
北斗脸色微红,有着一些醉意却完全没有醉态。
“北斗姐,你不是也喝了很多吗?”阿福问道。
“哈哈哈,他们想灌倒我,还早着呢。”
北斗从阿福那里接过重佐,看起来很是轻松。
“时间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剩下的就交给我们了。”
北斗支撑着重佐往休息区走,阿福看着她的身影,想起重佐的话。
“北斗姐。”
北斗停下脚步,回头。
“怎么了?”
“大家真的很敬仰你呢。”
“那是当然,大家都是我的好兄弟,好姐妹。”
灯光照耀下,北斗微红的脸是显得那么的耀眼,静谧的月光下,她的身影又是那么的高大。
静谧的夜色中,船尾传来悠长的笛声。
次日,有些喝的多的人到中午才醒。
下午时宴会继续,这次是没有酒的宴会,更多的是各种节目表演,为此还专门把辛焱请了过来演奏摇滚乐伴奏。
万叶也参与了表演节目,平心而论,他的诗写的真的很好,可惜这船上大都是大老粗,大字不识几个,没有几个人听得懂他写的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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