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
一身戎装坐在病床边的关智毅听见房门的动静,猛地睁开凌厉地眼神扫向门口,全身肌肉紧绷,看清来人后,随即卸下力道,走过来道,“妈,您说您三更半夜的回家干什么?爸,已经这样,您要是在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两个弟弟可怎么办啊!”说着说着深吸一口气,把眼中的泪意给逼了回去。
“你这孩子我不是说让你叫我的吗?你怎么整整晚了半个小时,害的……”关妈妈立马收住嘴道,差点儿穿帮了。
“害的什么?”关智毅狐疑地看着她道,这些天每天晚上还都是三更半夜都要找着借口回家一趟,真是可疑啊!
“我有说这句话吗?”关妈妈赶紧岔开话题道,“你爹他怎么样了?”
一说道父亲,关智毅什么怀疑都抛诸脑后了。“我爸没醒,我爸已经两天没醒了。”关智毅攥紧拳头哀伤地问道,“妈,我爸他?”尽管不想说,可事实摆在眼前。
关妈妈吸吸鼻子,咧开嘴笑道,“哭什么?让你爹知道了该笑你没出息了。你该为你爹高兴,终于可以去见那些死去的老战友了。”话落捂着嘴,眼泪吧嗒吧嗒地直掉。
母子俩抱头呜咽低泣,好一会儿才平复了情绪。
“二小,你去休息吧!后半夜我来值夜。”关妈妈挥手让他离开去外面休息。
“妈,我来吧!”关智毅说道,“您身体不好,去休息吧!”
“叫你去就去,我跟你爹说话,你也要在场吗?”关妈妈恼羞成怒赶着他道。
关智毅闻言一愣,随即道,“那好,我就在外面,有事您叫我。”
这是一个里外间的大套间,一进门是招待客人的地方,最外面还有个阳台。关智毅出了病房,坐在沙发上,头靠着冰冷地墙,紧攥地拳头打在墙上,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该死,该死,拳头一下下的砸在水泥墙上,血溅出来尤不自知。
病房内,关妈妈握着他粗糙厚实的大手道,“老头子,咱家小勇回来了,你等的小勇终于回来了。老头子,我知道你听的到,老头子,你醒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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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智勇一路飞奔回了宾馆,顾不得凌晨三点,刚要敲门,随即放下手,进了自己的房间。
扒着阳台沿了过去,撬开顾雅螺阳台的门闪了进去,刚刚闪进去,就感觉一道劲风劈了过来。
“螺儿小姐,是我。”关智勇格挡了她挥过来的拳头,赶紧表明身份道。
顾雅螺在有人落在阳台上那一刹那就醒了,起身躲了起来。
因为她知道关智勇这时候肯定不在,还以为是毛贼呢?
所以阳台门被撬开,人影闪进来时,顾雅螺毫不客气地挥拳过去。
“勇哥,有门你干嘛不走,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太危险了。”顾雅螺惊讶道,说着拉开了灯。
“我已经受教了。”关智勇感觉自己的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不停地倒抽冷气,痛的都麻木了。
顾雅螺坐在靠近阳台的圈椅上抿唇一笑道,“是什么事情,让勇哥干起了偷偷摸摸的勾当。”
“我本来想敲门来着,可是夜深人静,很容易引起其他房客的注意,所以才这样的。”关智勇揉着自己发青的胳膊道,“早知道我走正门了。”
“幸好我们认识,这真要是宵小之徒,您这一拳下去,是非死即残啊!”关智勇嘀嘀咕咕地说道。
“行了,勇哥,有什么急事,让你大半夜打扰我的清梦。”顾雅螺双手搭在扶手上轻问道。
“螺儿,您可要救救我爸!”关智勇想起正事,也顾不得胳膊了,立马说道。
“关伯伯,他怎么了。”顾雅螺问道。
“我爸旧伤复发,昏迷不醒。”关智勇赶紧说道。
“具体点儿?这没头没脑地我怎么做初步判断。”顾雅螺又道。
“哦!我爸当年打鬼子的时候受伤,虽然命是救回来了,可是由于弹片的位置蹊跷所以留在了体内,本来弹片不会伤及性命,谁知道弹片位移,所以……?”关智勇简单地说了一下。
“手术成功率有多少?”顾雅螺问道。
“只有一成。”关智勇双手抱头沮丧地说道。
“弹片的位置?”顾雅螺又问道。
关智勇猛地抬头,希冀地看着她道,“脑袋里,现在人清醒的时间少,昏迷的时间多。说不定那一天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个?”顾雅螺食指轻敲着扶手道,“我无法给你确切的保证,只能在看过病人后再说。”
接着又道,“大脑本身的结构就非常的复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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