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朱翠筠笑着歪着身子,看着紧闭的房门道,“说不心动是假的。没问题,我负责搞定你大哥。”
“我也没问题,皓琪她爸不能玩儿,挡不住我们去玩儿吧!”程婉怡双手赞成道,“是吧!妈妈的小乖乖!”
除了结婚的时候去台湾玩儿了七天,这两年拉扯着孩子哪儿都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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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惠芬出了餐厅,推开自己的房门,进去,就看见老头子盘膝坐在床上,闭着眼睛呢!
江惠芬站在床前,弯腰看了他一眼道,“你就这么坐着睡觉。”
“睡觉?这是闭目养神。”陆忠福出声道。
江惠芬坐在了床边,笑道,“看样子,老二家真挣了钱了。”
“这话怎么说的?”陆忠福睁开眼睛看着她道。
“你家二媳妇,要出钱让咱们全家去旅行过年呢!说是去夏威夷,关岛,塞什么岛。”江惠芬老半天也没想起来那是什么岛。
“是塞班岛!”陆忠福好笑道。
“对对!是塞班岛。”江惠芬笑道,“老头子你咋知道的,夏威夷吧!知名,小鬼子偷袭珍珠港。可关岛和塞班岛在哪儿我都不知道。要是去夏威夷不错。”
“怎么你心动啊!”陆忠福挑眉看着她道。
“嗯!”江惠芬笑道,“难得铁公鸡拔毛,去玩儿也不错。这辈子在老家不说了,吃不饱穿不暖的,从家里躲避战乱和饥荒出来,一路南下香江,从四十年代开始,就再也没有出去过。过了大半辈子了,连飞机都没坐过。”说着说着叹声道,“唉……过了明天,今年也就过完了。”
“嗯!岁月流逝的真快啊!出来时风华正茂,现在已经是老胳膊老腿了。”陆忠福附和道。
“我们结婚几年还记得吗?”江惠芬抬眼看着他道。
“跟咱家老大同年呗!四十二年了。”陆忠福笑道。
“真是漫长的岁月啊!一路颠沛流离的。”江惠芬呵呵一笑道。
人的韧性真是难以理解。回头想想那些苦难的日子,她都不知道自己如何走过来的。
“漫长什么啊!嗖的一下,这辈子咱们就过完了,黄土埋了半截了。”陆忠福轻笑道。
“一年又一年。今天睡觉醒来,明天又成了今天。一直就这么一成不变的活着。早上醒来菜市场,茶餐厅,一天到晚别说远门了,连港岛都很少去转转。”江惠芬自说自话道。
陆忠福抿嘴偷笑道。“哟!这老太太怨念还挺深的。”接着挑眉道,“东拉西扯的一堆,知道你劳苦功高,真的那么想去。”
“可以吗?”江惠芬满脸堆笑地问道,“老头子要善心大发吗?”
“来来,拿指甲剪来,我给你剪剪指甲,你看你的手指甲长长了。”江惠芬激动地挪着屁股道。
陆忠福摊开手看了看道,“还没到剪的时候呢?不长,反正放假。又不进厨房。”
“哎呀!拿来吧!什么时候不时候的。”江惠芬招手道。
“当大厨的怎么也得干净吧!这手指甲缝里要是乌漆墨黑的,可是要砸招牌的。”江惠芬振振有词地说道,“人越老,越要讲究卫生,保持清洁。不能放假了就放松自己。快过来吧!我进来就是专门给你剪手指甲和脚指甲的。”
“只剪指甲,可不准剪我的肉啊!”陆忠福声明道,话落趴到床头柜,从抽屉里拿出了指甲剪。
“哎!等一下。”江惠芬拿了张报纸铺在了他的腿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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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差不多了,该做晚饭了,我们晚上餐桌上在各家的餐桌上行动明白吗?”陈安妮朝她们眨眨眼道。
“让皓杉和皓舞下来吃饭吧!你们不是要去参加公司的舞会吗?左右不过添点儿水。加双筷子的事!”朱翠筠笑着说道。
“哎呀!那真是太感谢大嫂了。少了你,我真不能如此轻松地生活。”陈安妮双手合十感激道,“我会让皓舞早些下来帮忙的。”
朱翠筠看向程婉怡道,“小弟妹也别回去做饭了。带着孩子不方便。丸子汤,就着包子。简单的很。”
“谢谢,大嫂了。”程婉怡笑着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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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惠芬给陆忠福剪完了脚趾甲,手指甲,收拾赶紧后,就跳下床来。开始收拾拿出包,收拾衣物。
“这个包是不是太旧了,我要不要买个新的。”江惠芬拿着样式陈旧褪色的旅行包道,“跟我这些衣服不搭啊!”
“去旅行,还要拿个新包不成。”陆忠福哭笑不得道。
“你懂什么?去夏威夷耶!坐飞机,你就拿着这包,不怕丢人啊!”江惠芬说道。
“虚荣!”陆忠福丢了个白眼给她,“谁认识你是谁啊!”
“可是我们出去,一副穷酸样儿,会让人看不起的。我是无所谓了,就像你说的谁也不认识,可是人家会说香江人怎么、怎么样?对吧!老头子。”江惠芬说完眼神灼灼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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