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忘云无法言语,只能默不作声地低下头。●⌒,他隐约可以感觉到白衣女子在低声抽泣,身子亦在微微颤抖。
到这个份上,白衣女子的心意,谢忘云再傻再笨,又如何能不知,可是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我那么地低微,那么渺小,又身负血海深仇,怎敢牵起她的手,害她一辈子?
可她对我情深意重,我若是辜负了她,却如何对得起她?
况且,况且我心中又是那般地在乎她......
谢忘云越想越是心烦意乱,浑然不知该任何是好。
白衣女子抹了抹眼泪,冲谢忘云—笑,说道:“是我多心了,你别往心里去,你是不是饿了,我去弄些吃的来。”
说完了欲站起身,却被谢忘云一把拉住,拥进怀中。
“你不要走,留在我身边......”谢忘云在白衣女子耳边轻声道。
谢忘云的话虽然说得很轻很淡,但听在白衣女子耳朵里,感觉就是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了。
她的眼角哗地流出了两一串泪珠,望着谢忘云点了点头。
有草药的敷熬,加上白衣女子用灵力辅助治疗,谢忘云的伤好得很快,最重要的是,他身体中的那股强大力量又可以重新激发出来了,这样一来,他便可以用那股力量来治伤。
那股力量在对抗黑衣人的战斗中似乎消耗得太多,使得谢忘云一时半会儿无法将它激发出来,现在好了,有了它的帮助,谢忘云身上的伤便不值一提了。
两日过后,谢忘云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这两天来,他身体中的欢喜金丹的药效又断断续续发作了数次,好在有白衣女子相伴,他倒是没有性命之忧。
这一天清晨,两人站在洞外的平台上看日出,谢忘云从背后搂着白衣女子说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总不能每天都姑娘姑娘地叫吧。”
白衣女子扑哧一笑,说道:“我若是告诉你了,可有什么奖赏么?”
谢忘云故作思考的模样,片刻后说道:“有,不过先不告诉你,你先说出来。”
“我最亲的人管我叫‘紫儿’”白衣女子想了想说道。
“紫儿——真好听。”谢忘云轻声轻语道,“我也算是你最亲的人之一了罢,那我也叫你‘紫儿’好了。”
“嗯。”紫儿的声音轻得像蚊子飞过一样。
谢忘云不由得露出了笑容,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幸福的笑。
“你先前说有奖赏的,是什么奖赏呢?”紫儿问道。
谢忘云的脸附在紫儿耳边,小声说道:“奖赏你嫁给我。”
紫儿一听,低着头脸上满是笑意。
两人准备了好一番功夫,可是山上什么都没有,下山又远,时间赶不及,所以他们一切从简。
采了水果,捞了一条鱼,捉了只野兔子,烤熟了就当是婚宴了。
“紫儿,真是委屈你了。”谢忘云满心歉意地对紫儿说道,“这里没有宾客,没有嫁衣,没有红烛,也没有喜酒......什么都没有,他日,我定当还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不,我不需要那些凡礼俗物,只要你是真心待我的,我便知足了。”紫儿道。
“也许这儿的一切都算不得婚庆之物,但我的心却是最真的了。”谢忘云认真道,“只是,你连嫁衣都没能穿上,我心里真是难过极了。”
紫儿想了想道:“嫁衣是有的,不过不知当不当穿上。”
“你哪来了的嫁衣?”谢忘云刚问完,便想起了他拿来的那件刘玉雪成亲时的嫁衣,顿时黯然神伤,“你是说玉雪的那一件么?”
“嗯。”紫儿此刻却有些后悔提起这件事了,只是轻声应道。
谢忘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穿上吧,你们都是我最心爱的人,她既已不在了,若是泉下有知,定然也是愿意让你穿上的。”
紫儿听谢忘云这么一说,心中亦是欢喜不已,赶紧去换了嫁衣。
待她换完出现在谢忘云面前,谢忘云一时便惊呆了,一字一顿说道:“紫儿,你,你真是太漂亮了,莫非你真的是仙女么?”
紫儿嘴角一弯,羞涩地笑了。
两人就在平台上拜了天地,倒也不算拜,因为谢忘云没有跪天,亦没有跪地,只是夫妻对拜时拜了一下。
他对紫儿说道:“从今日起我不再跪天地,只跪真心对我好之人,天地若有情,便无须我跪拜亦会助我,若是无情,我跪它又有何用。”
紫儿听他如此一说,心中微微一颤——他还是没有变。
山洞成了他们的洞房,没有红烛,谢忘云只能生起一堆火,在微弱的火光中,两人紧紧相拥。
这一次欢喜金丹的药效没有发作,所有的激情都来自两人真实的意愿。
“那欢喜金丹的药力已经全部去除了,我能感觉得到。”激情过后,谢忘云拥着紫儿慢声说道,“以前总得用那股强大的力量来压制,现在不用借助那股力量,它也没有发作,说明是真的没有残余了。紫儿,谢谢你。”
“你跟我说谢么?”紫儿怨声道。
“不,不,我说错话了。”谢忘云连忙改口,“我只是觉得欠你的太多了,实在太多了。”
“我跟你说过,要你用这辈子来还的,可不是说说而已哦。”紫儿拧了一下谢忘云的手臂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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