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身子微微晃动,沉思片刻道:“你当本尊这等无知么,本尊若是死了,这孩子断然不可能活命,这种骗小孩子的把戏,也敢拿来戏弄本尊!”
那道士微笑着:“选择的权利在你手上,既然你不想留他,那贫道便送他一程。”
说时他的右手已经慢慢地抬了起来,眼睛倒是—眨不贬地紧紧地盯着白衣男子。
道士的右手掌聚满灵力,挥掌作劈下之势。
白衣男子见势,心中一急,顾不得许多,祭起魔剑闪电般向道士刺去,同时左手甩出一道血色法术往道士左手打去。
就在白衣男子动身的一刹那,手持神剑的五人已然纵身而起,祭起神剑,剑锋齐齐刺向白衣男子,直取其性命。
谢忘云想到这里,心中更为好奇,当下便钻进洞中,可是洞里漆黑无比,什么也看不见,他不得不又爬了出来。
还好带了火种,点了一只火把,谢忘云再次钻进洞中。
这回能够看清洞里的一切了,在火光的照耀下,这个山洞的洞壁显得光亮圆滑,从洞口直下一丈落地,然后有一条通道平直地伸往岩洞深处。
谢忘云没有犹豫,径直朝通道里边走去,大概走了几百来步到了通道尽头,尽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面石壁,石壁的材质与周围的岩壁迥然相异,虽然同样很光滑,但是它是乳白色的。
石壁上刻有两行血红色的字,每个字都有巴掌那么大,但是谢忘云不识字,弄不清上边写的是什么。
他试着在脚下捡起一块石头用力往石壁上砸去,发现这石壁坚硬无比,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真是个奇怪的东西。”谢忘云悻悻地自言自语道,“可惜我不识字,不知这上边写的是什么。”
他伸出手,指尖在石壁上的字上来回抚摸着,他冥冥之中感觉到,这些字对于他来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又好像在无声地呼唤着他。
忽然之间,他的脑袋嗡地一震,好像突然被人往后脑勺猛地敲了一闷棍,顿时眼冒金星。
谢忘云只觉得头晕目眩,脑海中有千百个字符图案在杂乱无章地飞舞着,密密麻麻的使他意识一片空白。
等谢忘云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他仍是在这个奇怪的洞中,先前是昏倒在了石壁前。
他起了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回想起之前的事。他只记得他本是在抚摸着这石壁上的字,可是摸着摸着忽然间脑海里闯见了一堆的字符,使他意识变得混乱无序,一下便晕倒过去了。
现在想起来,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符仍旧还在脑海中漂浮着,每一个字符都那么地清晰,可是他苦于不识字,根本不知道这些字符是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再看看天色将晚,担心回去被老爹教训,便没有多想,出了洞,回来村子去了。
时光飞逝,转眼又过了三年。
正午的阳光洒在这片郁郁葱葱的山林间,让这片古老而神秘的森林变得生机勃勃,微风吹过,树枝带着叶子轻轻摇曳,唦唦作响。
枝头上,是那叫不出名字的鸟儿在吟唱,虫声也叽叽喳喳为这晨光中的旋律伴奏。
林间的小溪也从高处哗哗顺流而下,清澈的溪水运载着枯叶抚过圆滑光亮的卵石,一直奔向山下。
这是神秘的忘忧山,高耸的山峰直插云霄。
一只体型庞大的野猪正在林中的大树下觅食,它身强体壮,弯曲獠牙长而硕大,昭示着它有着不小的年龄。
树下食物丰富,野猪尽情地享受着美食,不时发出欢乐的哼哼声,丝毫没察觉到就这不远的百尺开外,一双犀利明亮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在它身上。
突然,“嗖!”的一声,一支利箭划破虚空,往野猪所在的位置射去,直直插入它那肥大的屁股,顿时鲜血直冒。
野猪吃痛哀嚎一声,四肢蹦起,转身向利箭射来的方向怒视了一会,又发出几声震耳欲聋的怒嚎,嚎叫声在林间回荡,惊飞了树上一大群觅食的鸟儿。
“嗖!”又是一箭呼啸而来,这回箭射入了野猪的前腿,野猪一个摇晃险些摔倒,不由得又怒嚎几声。
这头大野猪也是成了精的家伙,知道敌人躲在暗处,奈何不得,也不敢在此地多作停留,后退一蹦,转身就要溜之大吉。
这时又是“嗖!”的一箭,这一回因为力道够足,利箭从侧面深深地刺入了野猪的脑袋。
野猪哀嚎一声倒下,在地上狠狠地抽搐了好一会儿,才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一命呜呼了。
一个年轻男子从一棵大树后跳出来,三两步跳到已经断气的野猪旁边。
他就是谢忘云,他现在已经十九岁了,穿着一件极为破旧的兽皮袍,腰上悬着一口同样陈旧的猎刀,却是眉清目朗,英俊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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