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累累的朱墨林被拖回了牢房,等他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站又站不起,坐又不能坐,躺又躺不好,比死了还难受.
干脆死掉算了。朱墨林用手撑着地板身体靠着在冰凉的墙壁上,心里想着,于是他猛然一头撞在了墙壁上,剧烈的疼痛从脑袋上传来,他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觉。
虽然死不成,但是这个不理智的举动好歹让他安稳地睡上了一觉。
等到恢复知觉的时候,他又被身上的伤口传来的剧痛给惊醒。他一动不动地靠在那里,虽然有的是力气,但他不愿再挪动了,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看来他们把你折磨得不轻啊。”隔壁牢房的陈力传来了话,“是不是非常的痛?”
“还行吧,想死都死不了。”朱墨林苦笑道。
“被弄成这个样子还逞强,真是个奇怪的人呐。”
朱墨林沉默了许久,说道:“或许,我这是罪有应得吧。”
“罪有应得?”陈力惊奇道,“难道说,你干了什么罪不可恕的坏事?”
朱墨林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是的,确实是罪不可恕的坏事……要不是我……要不是我……”说到这里他却说不下去了。
那边的牢房沉静了一会儿,传了陈力的声音:“你真的杀了人了?”
朱墨林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是的,我杀了人了,我杀了一个人……杀了很多人……很多很多……”
陈力说道:“那么你现在懊悔了是吗?”
朱墨林叹息一声,有苦难言。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天,第二天朱墨林才发现一切都只是苦难的开始。
他每天被带去毒打只是狱卒们例行的公事,而被鞭打的惨烈程度就要看秦阴和狱卒的心情了。刚开始那几天秦阴每次必到场,后来只是隔三差五偶尔来一次,再回来干脆不来了,刑房里只有狱卒照常蹂躏着他。
每次被打得遍体鳞伤回到牢房里的朱墨林,除了茫然不知所措和闷头睡觉之外,也不知道能干些什么了。
他偶尔尝试着寻死,可是每次都死不成。偶尔也跟陈力唠叨几句,动动嘴皮子交谈一下聊以慰藉。
这一天夜里,狱卒照常来例行公事,但是这一次不像往常那样来四个人,而是只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看起来是新人,这些天从未见过。
人未来到牢房前,朱墨林就听到了外边的交谈声。
“你是……”一个狱卒说道,“张大哥?你不是在朱老儿家里处理他的宅子么,怎么大晚上的跑来这里溜达?”
一个声音说道:“朱老儿的宅子太多,翻找了好多天也没能掏出点值钱的东西,所以我来向他打听打听。”
随后是一阵笑声,先前那人说道:“值钱的东西不都让老爷给搬走了么,张大哥还想捞点什么油水怕是难咯。”
“总不能白干活吧,那朱老儿精明得很,要下点恨手的话,说不定能榨出点油水来,到时候少不了几位兄弟的好处。”
“张大哥果然重情重义!”
接着又是一阵笑声。
“今儿来也不能亏待了诸位兄弟,我特地准备了一点小小的心意,大冷天的,这两坛好酒刚好给兄弟几个暖暖身子,还有这些银两,都是从朱老儿家里搜刮来的,规矩你们懂。喝酒去吧!”
“这个……多谢张大哥!”
一阵交谈之后,朱墨林听得脚步声渐渐逼近,不一会儿两个人影立在了牢房前。一个狱卒对着探视窗口轻声说道:“朱墨林?”
朱墨林以为是狱卒来带他去刑房,但是一听声音有点不对,因为这声音是极其陌生的。他思考了片刻,起身走过去。
“什么事?”他看到窗外那张模糊的脸,于是试探性地问道。
外边的人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那个狱卒用命令的口吻对自己的同伴说道:“把牢房打开!”
“没钥匙。”另一个狱卒有些为难地说道。
“我想你一定有办法弄到钥匙。”
朱墨林正自奇怪这两个狱卒竟然没有钥匙,那他们来这里干什么来的?门外的两人这时已经离开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不一会儿,脚步声回转,朱墨林听得出是先前那两人又来了。听得一声清脆的声响,牢房的锁被打开了,两个狱卒提着火把走进来。
朱墨林害怕地缩了缩身子,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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