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南宫雨儿见洛雪如此神态,顿时大惊,赶忙裹紧被子,满脸羞红地说道:“相公,你……雨儿不来了,你饶过雨儿吧。”
洛雪笑道:“不来什么呀?”说时手已经伸进被子中,摸上了南宫雨儿的娇躯。
南宫雨儿大羞,自是不知说什么,不知如何反抗。
洛雪揉捏了一阵,收回手,在她额上亲了一口,笑道:“逗你玩的啦,看把你吓的。我下楼去陪两个家丁喝几杯酒,你好好休息。”
南宫雨儿眼含秋水,轻轻地嘤了一声,赶紧用被子盖住了头。
洛雪下得楼来,见厅上已经摆满了酒菜。赵庄主叫声:“客官们,老夫有事不得奉陪,你们用个饱的。”
洛雪称谢坐下,盛过饭来,草草吃了几口。吴东和张莽两个大汉一碗两口,一碗两口,没碗数地吃。水蛇大爷一声不吭,趴在桌子上狮子大开口,一盘菜一碗饭,就像往饭桶里倒一样,没有个底的。
这样吃法,赵日天偶尔抬眼,看见他们吃饭没有碗数的吃,一大锅饭倾刻吃完了。
洛雪吃得不多,在一旁观看着,见庄主在旁看他,他又看了看两个不争气的家丁和不知廉耻的水蛇大爷,寻思道:“是不是这两人一蛇吃得太多,故尔庄主看我,意思是让我们收敛收敛?”
接着洛雪又见庄主两泪交流,在那里抹着眼泪,惊得洛雪连忙把饭碗放下,下意识在桌下踢了踢两个家丁的脚,同时瞪了水蛇大爷一眼。
洛雪刚站起身来,赵庄主便说道:“唉,客官们须用个饱,锅里没有了饭,老夫已经叫下人再去拿了。”
洛雪说道:“多谢庄主,我们已经吃饱了。”
庄主又说道:“唉,客官,你们虽借宿敝庄,饭是一定要吃饱的。几位身强体壮,锅把饭,岂够温饱?你们莫不是见老夫两眼下泪,故尔以为是心疼这饭菜么?客官啊,你们尽管吃,老夫只因有些心事,所以在此心焦,你们不要疑忌说我小见,这饭能吃便吃,家中尽有。”
洛雪心中大窘,不好意思地说道:“庄主面带忧容,是为什么事情心焦?不妨说得明白,我等也好放心再吃。”
庄主说道:“客官有所不知。老夫今年五十三岁,并无后代,单生一女,年方二十,名唤柳眉,聪明无比。若说她女工针指,无般不晓;书画琴棋,件件皆精。因此老夫爱惜犹如珍宝,以为半子有靠。谁想如今出于无奈,白白要把一个女儿送与别人去了。”
洛雪说道:“庄主,在下看见庄前张灯结彩,院中挂红,乃是吉庆之期,说什么令爱要白白送与别人,这又是何故?”
庄主说道:“唉,客官,就为此事,老夫与小女永无见面的了。”
洛雪说道:“庄主,此言差矣!自古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家生了女儿,少不得要出嫁的,到时多有回娘家见面的时候,何以说永无见面?”
庄主说道:“客官啊,人家养女自然是要出嫁,但是客官你才到敝庄借宿,那里知道其中详细?这门亲事又非门当户对,又无媒人说合。”
洛雪疑惑道:“没有媒人如何攀对?到底是怎么回事?”
庄主说道:“客官啊,说也奇离。就在一年前,这里突然来了一伙奇怪之人,他们习得妖法,蛊惑的此地父母官,与官府勾结,白昼杀人,黑夜放火,劫掠财物,无恶不作。此处一带地方,家家受累,户户遭殃,万恶无穷。”
说时庄主叹息一声:“我家小女不知几时被那伙妖人的首领看上了眼,发帖前来,要强娶我女儿为夫人,若肯就罢,不肯,要把我们家私抄灭,鸡犬杀尽,房屋为灰。”
洛雪若有所思,说道:“因此庄主便应允了?”
庄主叹道:“老夫也是没有办法,所以只能勉强应承了他,准在今日半夜来娶,故我心焦在此悲泪。客官,你们今夜在此借宿,半夜内若有响动,你们不必出来,不然性命就难保了。”
一旁的张莽听见庄主这番话,不由得又气又恼,一拍桌子说道:“有这等事!真是岂有此理!无法无天的了。姑爷,只要你一声令下,老张我管他是铜头铁骨,还是三头六臂,只要敢来,老张便剿尽这些妖魔鬼怪,扫除地方之害。”
庄主说道:“这个使不得!客官你还不知这伙怪人的厉害,就是附近出了名的道士和尚前来,尚且反被杀害。我看你们虽是英雄壮汉,但也无法跟妖人相比啊,不要到时画虎不成,反类其犬,更害了老夫一庄子的性命。老夫没有这个胆子留你们,请往别处去借宿吧,免得连累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