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看正台中央,吕顺天对三丈开外的那二人笑道:“我还苦于找不到你们二人,没想到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这等好事,也怕是盼也盼不来的。怎么,今天来的只有你们两个门派么?”
公孙直咬牙切齿,说道:“你这奸诈小人,今天众道友高人在场,我和龙门主就拿你小命,以尊逝者!”
在他们眼里,吕顺天作恶多端,眼下却显得大义凛然,说得是他依天教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在场的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还当真以为吕顺天是什么君子呢。
吕顺天冷笑道:“我依天教剿灭你们的帮派势力,那是你们罪有应得,你们几个帮派势力暗害我教圣女,罪当万死!”
听得吕顺天一言,在场还未明白其中原由的人,无不大吃一惊。
公孙直喝道:“暗害你教圣女的明明另有其人,与我们几个小门派何干?你吕顺天不分青红皂白,拿我们问罪,真是岂有此理!”
吕顺天仰天大笑,说道:“如今我教圣女下落不明,死无对证,你们想抵赖何患无辞。”
忽然有个粗糙的声音说道:“顺天法王说得是,我可以作证,那依天教圣女遭人暗害,流剑派和真法门确实逃脱不了干系。”
吕顺天心头一喜,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瞧去,只见飞来五个人,或是高瘦,或是矮胖,或是邋里邋遢,或是衣衫不整……总之就是五个长相奇怪,打扮得怪模怪样的人。
吕顺天不知道这五人是周氏五兄弟,更不知道他们是些性格古怪,口无择言的人。
吕顺天心中虽喜,脸上不动声色,待周氏五兄弟落到近前,说道:“这位尊兄高姓大名?此刻来为吕某作证,吕某真是感激不尽!”
先前说话之人乃是带头的周三金,他大声说道:“我是周三金,身旁这四位是我的兄弟周三木、周三水。周三火和周三土。”
吕顺天谦恭地说道:“久仰,久仰。”
周三土尖声叫道:“你久仰我们什么?是久仰我们修为高深呢,还是久仰我们见识不凡?”
吕顺天心想:“这些人说话怎么好似不三不四的,脑子是进水了么?”
念在他们为自己捧场的份上,便说道:“几位修为高深,道法高超,见识不凡,我都是久仰的。”
周三木粗声说道:“我们的修为,也没有什么,五人齐上,比你这个什么法王要高些,单打独斗,就差得远了。”
周三水接道:“但说到见识,可真比你这什么法王高得不少。”
吕顺天皱起眉头,哼了一声,不屑道:“是吗?”
周三火正色道:“半点不错,当年你教圣女便这么说。”
周三土接道:“当日我们五兄弟偶遇圣女,与她闲聊之际,谈起了她面临的危机。圣女说道:‘我被许多贼人盯上了,眼下危机四伏,怕是命不久矣。’我们问道:‘什么人敢与圣女作对,是流剑派、真法门和那些个不入流的帮派么?’圣女点头说道:‘他们也是其中之一。’这一句话,你信不信?”
吕顺天心下暗喜,说道:“那是我教圣女心如明镜,慧眼如炬,早就知道了是什么人要害她。”
周三土接着说道:“你别忙欢喜。圣女又说道:‘他们虽然恨我,但不会要了我的命,因为一来他们没这个胆量,二来也没这个能力。真正会使我陷入万劫不复的,确是一直潜伏在我身边的人,他们若是出手,那我这条命怕是难保的。’”
周三金说道:“我们随即又问:‘潜伏在你身边的是些什么人,竟然这般厉害?’圣女说道:‘恐怕也是我们教中之人,但也只是猜测罢了。’我们惊道:‘若是如此,这对你来说,当真是一场大危机了。’圣女点头:‘眼下唯有五位高人能够助我化解这个危机,他们不但修为高深,而且见识不凡,对付那些要害我之人不成问题。’”
吕顺天冷笑道:“五位高人?是哪五位?”
周三金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便是我们五兄弟了。”
此言一出,斗道台上数千人顿时时轰然大笑。这些人虽然大半不识周氏兄弟,但瞧他们形貌古怪,神态滑稽,这时更自称高人,说什么“修为高深,见识不凡”,自是忍不住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