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韩铮看着生气,又想上前理论,被黎语拉住。
示意他稍安勿躁,黎语道:“孟童生可知我那几位所谓的亲人做了何事?像我那大哥,明明已经把我卖给了韩铮的二哥,后来发现我挣了些钱后,却又找我索要银钱,索要不成便企图给我做的那些食物下毒。孟童生应该对我的生意有所了解,若我不知他下毒,那些买了我的吃食的客人们岂不是要白白送命?你说,他犯的事大不大?”
孟存金:“......”
“还有我那外祖父外祖母和舅舅三人,跟外人联合要我的卤肉方子,我不给,他们便偷。孟童生应该看过我朝律法,律法规定,凡偷盗下毒者重判,即使未遂,也要坐牢,以示惩戒!”
“但是他们是你的亲人,你怎么忍心?难道不应该用爱去感化他们,让他们弃恶从善吗?”
黎语简直想问问这人是不是学傻了,竟说出这种话,她呵一声,嗤笑道:“我朝太祖爷曾说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京城中那些达官贵人犯事尚要坐牢,我等升斗小民怎能不遵循?若都因为是亲人而放过,律法岂不是变成了无用的白纸。亏孟童生学了四书五经,竟然连我这个小女子都不如,真是...”
黎语冷笑两声:“孟童生还是重新学习吧,莫学了点东西就拿出来显摆,平白让人笑话。尤其是我朝律法,孟童生切记要好好看看,毕竟你以后可能是要做官的人,若是对律法不通,届时万一自家人犯事,你包庇,那小事可就变成大事了,丢乌纱帽还是轻的,严重了可是要诛九族。”
一席话说的孟童生面红耳赤,他却依旧不承认自己错了,坚持道:“别的不说,你整日在外面抛头露面,有违纲常伦理。”
对于这点控诉,黎语更好回应了,换口气,接着道:“本朝没有一条律法规定不许女子上街做买卖,现在的太后娘娘待字闺中时,就曾与闺中密友开酒楼,你是觉得太后娘娘也做的不对吗?”
这些都是黎语近来了解到的,黄梅镇不算太偏僻,一些外面的事情会传进来,关于京城、关于那些达官贵人的事。对付孟存金这种没脑子的蠢货,直接用太后压他,量他也不敢多提。
果然,孟存金脸上的血色退了下去,整个人战战兢兢,不敢再说一句话。
黎语见状,朝沈先生拱手:“先生,我的话说完了。”
沈先生定定地看着她,就在黎语想问他有没有事的时候,沈先生快速看了下屋内屋外的所有人,“黎老板的这些话,希望大家回去好好想想,我们学习,学的是什么,目的是什么,千万不能死读书,以至于失去了明辨是非的能力。”
这话无疑在打孟存金的脸,只见他摇摇欲坠,几乎站立不住。
黎语不再管他,领着韩铮出去。
门口,围观的学生纷纷对她行注目礼。
有不屑的,有恼怒的,更多的是赞同。有些热心肠的还喊住她,“黎嫂嫂,我包里有治跌打损伤的药,你等一等,我拿过来给韩铮用。”
“我也有,我也去拿。”
“谢谢你们。”黎语看着这些学子,认真道:“不过不用了,我店里也有,这就带着韩铮去用。”
这些人只好停下。
黎语领着韩铮离开,然而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个妇人冲了过来,“谁打我们家存金?快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