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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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语从茶馆出来时就花两文钱委托了路边的一个小孩子帮她去请集市的管理者,过了这么一会儿,那人没到,镇长倒先来了。
镇长六十多岁,德高望重,背着手慢吞吞地过来,听众人说明缘由后,问男人和老太太,“你们两个说是在她摊子上买的肉,你们有证据吗?”
“有。”男人跟老太太对视一眼,把皱巴巴的油纸递过去,“这是她包肉的纸。”
镇长扭头问黎语,“你有他们不在你摊子上买肉的证据吗?”
“有。”黎语拱手,“请镇长您亲自把那油纸展开。”
镇长按着她的话,打开了纸。
油纸没有破损,完完整整。黎语盯着看了会儿,问男人和老太太,“你们确定这是我给你们包肉的纸?”
老太太拍着大腿:“自然,除了你还会有谁,你可别狡辩!”
等到了想听的话,黎语朝众人一拱手,“方才这位的话大家应该都听清了,她说这是我包肉的纸,可我包肉用的根本不是这种油纸。大家请看......”
黎语转身从自家摊子上抽出两张油纸,示意大家看纸的右下角,“为免有人冒充我,毁坏摊子的名声,从十天前开始,我就用这种有特制标识的油纸了。”
大家上前一看,果不其然,黎语的纸右下角都有个小小的‘肉’子,男人提供的那张油纸上却什么都没有。
事到如今,男人还想狡辩,“你昨天用了普通的油纸。”
没等黎语说话,路边一个妇人道:“我可以作证,黎老板用的都是特制的纸。”
大家齐齐冲着声源处望去,认出这是镇上卖油纸的方老板的媳妇。
妇人咽了口口水,“黎老板的油纸都是在我家买的,最开始买了一百张普通的,十几天前,她找我们当家的定制了五百张写有肉字的纸。她定得多,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
“你有没买她的肉,你怎么知道她没有两种纸混用?”男人的脑子转的还算快,敏锐地发现了这个漏洞。
妇人不急不缓道:“因为近来我们当家的病了,油纸做得慢,而黎老板要的多,我们没有一次全给她。黎老板最近五天用的油纸都是我每天一大早送过来的。”
话说到这,谁在说谎一目了然了。
镇长冷着脸,“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说实话,否则别怪我把你们关起来。”
男人眼珠子滴溜溜转,不想就这么放弃。
镇长却不再给他胡搅蛮缠的机会,“还不说实话吗?再不说,我可让人上板子了!”
男人吓得跪下,边磕头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
镇长听完,恼道:“真是荒唐,你们为了一己私利故意讹诈,倘若纵容了此等风气,岂不是败坏我黄梅镇名声。”
正好有下属过来,镇长当即指挥人把男人和老太太带下去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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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解决,人群散去,黎语跟镇长道谢。
她感到庆幸,穿越过来后遇到的村长和镇长都是正直的人,否则按男人和老太太的做派,肯定还要再纠缠一会儿。
“我听过你的事。”镇长欣赏黎语,言语间毫不吝啬赞美,“你能靠手艺撑起一个家,很不错,我作为一镇之长,万不会让他们欺负你。”
黎语再次道谢。
送走镇长,胡老板带着他朋友回来了,黎语便重新与他们一起回到茶楼商议卖配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