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
搞错了,再来!
髯须大汉看着钉入立柱的筷子,不断颤抖的尾翼发出声声嗡鸣,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就看到一位穿着青鸾学宫制服的学子,与另一名衣着朴素的少年,其中素衣少年手臂轻扬,还保持着甩掷的动作。
脸颊上温热的液体滑落,在木质地板上滴出一滩血渍,跑堂伙计脸色惨白,颤巍巍说道:“虎爷……”
髯须大汉置若罔闻,捏住筷尾用力抽出,这才发现筷子居然没入立柱近一寸。
力道够劲,技巧也足够精妙!
只可惜,惹了不该惹的人!
还没组织好语言的跑堂伙计被直接推飞,髯须大汉面目狰狞,脚步重踏走到薛阆桌前,狞笑道:“谁扔的筷子?”
异变突起,三楼本就不多的食客纷纷将视线转移过来。
薛阆默不作声,不紧不慢的从筷篓里重新取出一只,跟桌面上落单的筷子抽成一双,竖立着敲击桌面,让重新组队的筷子平齐,若无其事的夹了块肉放进嘴里,然后用挑衅的眼神看过去说道:“你是瞎么!”
髯须大汉气极反笑道:“你知道我是谁么?”
薛阆白眼翻出天际,到底是权贵遍地走的乾罗京城,不管是动手还是吵吵,大家似乎都习惯先亮出身份,避免误伤友军,避免提到铁板。
“下次出门记得把户籍证贴在脸上。”薛阆没好气说道。
这时反倒是卢靖霆神色紧张的拉拽着薛阆的衣角,小声说道:“这是司天鉴的小旗官的官服……”
刚才看到冰泉佳酿被髯须大汉劫走,卢靖霆也是勃然大怒,然而看清司天鉴的官服之后,卢靖霆瞬间偃旗息鼓。
卢家并非达官显贵,只是富甲商贾,正是被司天鉴吸血的大户,为了扎根京城,卢家已经被司天鉴敲了不少银子,以至于卢靖霆看到司天鉴的官服,怒惧交加。
“你大点声!没吃饭呢!”薛阆有些头疼的看着卢靖霆现在唯唯诺诺的样子,简直就是标准的pdst!
薛阆突然有些怀念前世那个桀骜不驯,骄横跋扈的卢靖霆。
本来髯须大汉心底还在揣摩两人的身份,毕竟能够就读青鸾学宫的,都不是泛泛之辈。
结果卢靖霆这幅担惊受怕的样子,直接暴露了姿态。
果然,作为欺软怕硬的老油条,髯须大汉很快便抓住这份细节,认定两人是没啥背景的弱鸡。
“嘭!”
青花瓷瓶被重重砸在桌面上,髯须大汉单脚踩在临边的椅子上,凑近薛阆阴恻恻冷笑道:“你知道司天鉴是干嘛的么?”
“初到京城,不是很懂,要不你给我说道说道?”薛阆皮笑肉不笑的针锋相对。
“薛……”卢靖霆连忙拉扯着,然后对着髯须大汉挤出一张笑脸:“这位大哥,我这兄弟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什么都不懂!那你还不告诉他,老子是干嘛的!司天鉴是干嘛的!”
髯须大汉出生卑微,机缘巧合之下成为司天鉴小旗官,比起官员,最痛恨的还是那些大户人家子弟,最喜欢做的事,也是戏弄那些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公子哥!
卢靖霆没办法,只能尽可能表述清晰的前提下,美化司天鉴的存在。
看着薛阆的脸色在卢靖霆的描述下不停“变幻”着,髯须大汉露出兴奋的狞笑。
“哎呀!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呢?”薛阆故作夸张道。
“这就完了?老子这血白流了?”髯须大汉指尖蘸着伤口的血迹,伸进嘴里舔舐着。
说到底,司天鉴也只是为了求财,一般情况下也不愿意把事闹大!
“哦!我懂,汤药费嘛。”说着薛阆随手扔出一块漆黑如墨的玉牌,非常的上道的说道:“你看这玩意,值钱么?”
“嗤!一块破玉……”髯须大汉对薛阆轻佻的举动很是愤懑,就要用劲将玉牌捏碎。
虽然司天鉴只是为了求财,不过自己既然出血了,那这事可就不是出点血可以解决的问题了。
咦!
普通玉牌在自己掌心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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