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高跟鞋停留在了眼前,一阵窸窣身后,她穿着那身繁复的裙摆半蹲在了他的眼前,纤细白皙的手轻托起他无力反抗的下颚,半眯着双眸,魅惑般的开口了,“那么让你看看吧,绝望。”
说话间,她的另一只手划过莹白色的面具轻轻的揭下,
那张脸,很美,和他想象的一样,痴痴的看着那张脸,最后,他的双唇终于忍不住的颤抖了,垂下眼眸,那闪烁的眼神好像有水汽在慢慢覆盖眼眸,却最终没有低落,
“为……为什么?”
那带早已干结的带血的手抚上她没有闪躲的脸,一点一点,从眼,到鼻,然后轻轻地划过那张双唇,好像极力的想要确认这张脸与印象中那张脸的差异,可是,“好残忍。”
最后无力的倾述出这三个字,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为什么命运总是这样,为什么一定要他看到,为什么一点幻想也不留给他,为什么,她总是这样,不顾他的感受,为什么……不公平的,如此不合理……
看着静静地躺在自己怀里的顾粟,女人美丽的脸上,那笑有几分阴凉,手下,还轻抚着他俊美却苍白的脸颊,也许,他能“睡”的很安稳,起码就这样长长久久的下去,没有人再会来打扰他……
天空灰蒙蒙的,犹如此刻我爱苒的心情一般,在不知道第多少次拨打手中的电话,而话筒里回应的始终是那句冰冷的无感**彩的机械般的“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啪”
有些气急败坏地将手中的电话砸向地面,我爱苒总感觉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让她一时间难以平静,
“姐姐就拜托你了。”
“有的事情,还是我去做吧。”
“这个也不清楚啦。”
“好吧,我尽量了。”
“任务,就是任务嘛。”
脑海里不自觉的闪出了顾粟走时对自己说过的话,他总是笑着回避自己的问题,闪烁其辞的回答着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话,
“我讨厌你,他可以为了你去死!”
“姐姐活下去的所有的弟弟如果真的死了!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
突然停下脚步,我爱苒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恐惧,一种强烈的失去感,在她的全身蔓延,让她心情倍感焦躁,
“顾粟,你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表现的好像……就好像,你就要死了一样……
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另一边】
轻轻地推开门,江雨谣的神情凝重,周书雅,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一个一点也不可爱的女生,珞斯文葛贝宁怎么会喜欢这种女人。
房子里,黑漆漆一片,看样子是没有人了,
江雨谣毫不犹豫的准备伸手打开电灯,
突然一丝清晰的凉意从自己的勃颈传来,令她手下的动作一震,
上去。
被很不客气地推进了一辆车内,男人也很快上了车,拿着的匕首,一刻也不敢放松地很快又架在了江雨谣的脖子上,
也许是因为太急,男人的匕首在她白皙的勃颈处留下了一丝鲜红的血迹,可她却像是没有知觉一般,安然自态的坐在车上,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不安与恐慌,就像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
“两位要带我去哪儿啊?”眼看车以开动了十分钟,还不见停,江雨谣开口了,
“去哪儿?当然是带你去死啦!”开车的那位很是没有好气的回复道,
冷笑了一声,江雨谣不再言语。
又过了两分钟,车缓缓的停靠在了一家大型旅店的门前,
拿着匕首的男人下车时也不忘恐吓道,“老实点!不然要你好看!”
耸了耸肩,江雨谣表示无所谓,后又被两人粗鲁的带下了车,
一路走进旅店,江雨谣“配合”的让两人都感觉到有些不真实,
很快,她被带到了一间房门前,身旁的两人也快速的离开了,丝毫不给她任何询问的机会,
站在门口,江雨谣蹙眉犹豫了片刻后,最终还是打开了房门,
从门外看,里面漆黑一片,只能看见一点点家具的轮廓,一种很阴郁的气氛,在这个房间蔓延,让她忍不住想要后退,
手握了又松,她选择了进去,
“嘭!”
关门的声响,紧随着一声
“啪!”
房间内顿时一片明亮,
刺眼的光芒让她一下子无法适应的遮住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