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钟本想着给黄毛打个电话,表示一番感谢,后来想想也就算了,当然在心中对黄毛知错能改的表现,还是很欣赏的。
第二天一早,何建军就开着许钟的吉普,载着朱小琴和许钟,一路向莲花乡桃树坪村进发。
朱小琴也就是上车跟许钟打了个招呼,叫的还是“领导”,接下来,再也没许钟什么事了。
一路上,前排两个小公母旁若无人,卿卿我我,毫无顾忌,许钟不住摇头,暗叹自己老了,刚开始还有点不忿,最后慢慢理解,于是深吸缓呼,意守丹田,眼观鼻,鼻观心,片刻之后,便入定而去。
许钟隐约地感觉朱小琴回头看了看自己,然后跟何建军咬着耳朵道:“哇,你领导真是神人,咱们俩这么叽叽喳喳的,他都能睡着?”
何建军摇头笑了笑:“他本来就不是普通人。”话语中,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朱小琴蹙起黛眉说:“我就奇怪了,他真有你们说的这么好?你这样,小雨也是这样,甚至冯雨欣也是这么认为的,我怎么就不觉得。”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吧!”
朱小琴猛地睁大双眸,夸张的往外侧靠去:“啊,你爱他?”
何建军被朱小琴夸张的动作弄得啼笑皆非:“爱?胡说什么,我的性取向没有问题,这你是知道的。”
“讨厌啦,人家那里知道。”朱小琴俏脸微红,用眼角余光向后瞄了瞄,如是许钟不在场,她完全不用脸红的。
何建军道:“要说爱,那也是广义的爱,是大爱。”
“什么跟什么,你给我解释清楚,否则以后不要碰我。”
何建军呵呵笑道:“就是欣赏,就是可以交心,士为知己者死的那种。”
“哦,我有点明白了。”朱小琴点点头:“你干脆说他就是你的知音人嘛!”
“可以这么说啦!”
朱小琴秀眉一拧:“不对呀,他怎么可能是那么多人的知音人?”
何建军笑道:“我觉得是应该很有人格魅力吧。”
“嗯,这么说还差不多。”
当二人的声音低了下去,后视镜中,后排许钟的唇角慢慢绽出一丝笑纹。
在进入青羊县高速的路口,车被拦住了,许钟也第一时间醒了。他撑起身子一看,下面都是熟人,不由自言自语道:“不是吧,四大班子都在,我什么时候面子这么大了?”
何建军忍俊不禁道:“老板,人家不是迎接你的,至少不是纯粹为了迎接你的,你也就是个顺便。”
“嗨,没大没小,要你说,让老板我自我陶醉一下不行。”呵斥完毕,他还自言自语:“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许钟推门跳下车,就要上前见礼,突然,有两个穿着白色短袖校服的小学生迎上来,每人朝许钟行了一个少先队礼,接着将自己脖子上的漂亮地花环套在了许钟的脖子上。
许钟尽量使自己的笑容显得和蔼,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顶,却摸到了满手的汗水。他微微摇头,煞有介事地走到四大班子面前,依次跟县委书记马文才、县长张武昌、人大主任韩亚明、政协主席丘鹏一一握手。
自从那个郁鹏下来之后,政协主席一直空着,丘鹏是丘八的一个堂弟,也有一定的身家,是青羊县商会副会长,所以就进入了政协,成了一把手。
几大班子头头也配合许钟,心想就当是彩排呗,一个个含笑相对。
许钟似乎有点上瘾了,握手见礼已毕,还不忘聒噪两句:“各位领导,久等了,许钟非常不好意思,也有些激动,但是我反对这种方式,大家只要把本职工作做好,我就很欣慰了,下次我再来青羊,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场景,只要大家把青羊的经济搞上去,把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上去,这种虚礼不要也罢。”
最后,现在还学着领导,在说到结束语时用力挥动臂膀,做指点江山状。
朱小琴抱着何建军的胳膊,美眸圆睁,道:“看不出来,他还真有几分首长的范儿。”
马文才带头鼓起了掌,笑道:“感谢首长训话,我们工作还有很多不到位的地方,请首长多多批评指正。”
许钟老脸一红,一帮人跟着笑了起来。许钟发现,青羊县领导班子脸上不再像上一次那样阴霾遍布,时间果然是世上最好的良药,他们已经有意识的淡忘了“强制引产事件”造成的影响。
马文才敛了笑容,道:“许钟,其实这么做,我们心里也很忐忑,自从接到市委办公室的通知,说是省上有首长要参加仪式,我们就很纠结,一个是典礼的排场,一个就是迎接的方式。”
张武昌跟着道:“是啊,我们站在这里迎接吧,又害怕领导批评我们的阿谀之风,不来吧,又怕人家说我们目无领导。”
“基层工作就是不好做啊!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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