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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钟接过,突然感觉手上一沉,打开包裹,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接着,一把怪异的菜刀映入眼帘。
刀身乃钨钢所造,嵌在一个怪异的青铜刀架,刀把也是青铜的,上面被长期手握,磨得光光亮亮的。
然而,吸引许钟的不仅仅是菜刀怪异的结构,更重要的是那一行依稀可辨的古字,“御赐金刀——玄烨”。
许钟拔下一根自己的头发,拈着头发莫测高深的说:“你们看!”
三个人都看过来,只见许钟一手横握着菜刀,一手将发丝迎向刀锋,说了声“注意了”,紧接着,他吹了一口气,只见头发迎刃而断。
“啊,我知道!”叶璇捂着嘴,瞪大眼睛说:“这叫吹毛断发!”联想到当时从水泥地板里拔刀的情形,叶璇再次震撼了,原来世上真有这种利器。
许钟深深点了点头,自此,他终于相信,耿金山所谓的“御厨后代”并非虚言,因为,他有此刀为证。
回到龙阳市,放下了丽达,许钟与副总吴仁草、财务部的杭晓春三人,马不停蹄去了省城,到了蜀宁,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晚上。
要是许钟一个人过来,也许会将张紫怡夫妇叫出来吃个饭,他们倒是有这个交情。可是不还有吴仁草和杭晓春吗?许钟他们决定先住一晚,第二天早上上班后再联系张紫怡。
老于世故的吴仁草准备一些礼品,本来是打算晚上送过去的,可是被许钟拒绝了。
三人找了一家普通的宾馆,要了三间房,刚准备出去吃点东西,一个电话打到了许钟的手机上。
许钟一看竟然是王远的儿子王刚,那小子现在是许钟半个徒弟,不知道打个电话,有什么事?
许钟接通了道:“小刚,怎么了?有事?”
“师傅,你到了蜀宁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呀?”
“嗬,你在监视我?”
“没有没有,给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是这么回事,刚才在市区,我一个小兄弟看到了你,所以就通知我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师傅,你到蜀宁来有事?”
许钟没好气道:“当然,难道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终日无所事事。”
王刚笑了笑:“那是,我怎么跟师傅您比呀。哎,你们住在哪里?吃放了没有?”
“我不是一个人。”许钟想拒绝这个热情的徒弟。
“嗨,不是一个人有什么关系呀!人多吃饭才热闹吗?这样,你们在哪里?我让人过去接你们。”
许钟摇头笑了笑:“也好,反正这两位你也认识,都是虹彩的领导。”
“那敢情好啊,反正,只要是师傅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少喷了,说个地方,我们过去。”
“那个,你们想吃什么?”
许钟看了看吴仁草和杭晓春,两人多表示什么都无所谓,他想了想道:“这大热天的,要不咱们找个露天的烧烤园吃烧烤,怎么样?”
“好啊,咱们就到三义园,你们随便一打听,就能到。”
“好,一会见。”
放下电话,许钟道:“是王远的儿子,他邀请咱们吃饭,也好,给公司省了一笔。”
杭晓春笑道:“许书记真是时时事事都心系虹彩呀。”
许钟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们可别当真,不过,我向来乐意劫富济贫,走,咱们吃大户去。”
三人出了汇源宾馆,许钟问了一下保安,保安立刻热情的说出了三义园的方向,看到几个人似乎没整明白,索性拿出纸笔画出了路线图。
三人一阵道谢后,上了许钟的车,一路开到了三义园门口,一股混着孜然的肉香弥漫在空气中,一圈竹子编成的栅栏,留了一个圆形的拱门。
停好车,走进拱门,一道影壁上刻着三个大字“三义园”,烧烤园面积不小,一眼望去怕是不下数百桌,这一会几乎是座无虚席。
园中烟熏火燎,嘈杂不堪,兼之上菜的服务员不停来回走动,看得人就有些眼晕。
许钟驻足看了看,影壁上还有一段“桃园三结义”的故事,再瞄了瞄园中,原来还真有几株桃树。
就在这个时候,穿着花衬衫、大短裤的王刚在一帮子小年轻的簇拥下走了过来。远远的便满脸堆笑,叫了声“师傅——”
在靠着过道边的一张四人台,此时只坐着一个人,大热天,他却将帽檐压的低低的,看到王刚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过,他手中一根扁铁的烤肉签子被攥的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