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董佳怡叫的缠绵悱恻,荡气回肠,凄凄楚楚的模样,实在是教人怜惜。
许钟看到她眼眶通红,脸上泪痕尚未干涸,开口问道:“你哭了?”问完,他就觉得自己简直问了一个2B问题,佳怡遭逢如此大的人生变故,能够在人前强颜欢笑,已经是非常坚强的了。
董佳怡苦涩一笑,慢慢踱向床边,这时,许钟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并报出了“吴仁草”的姓名。
看看墙上的石英钟,已经是晚上十二点,许钟不知道这个吴仁草这么晚找自己有什么事。
本不想接,可是想想这个吴仁草这么晚打电话,说不定有什么要紧事。再想想,那厮肯定是有要紧事,否则他是不敢轻易烦自己的。
不情不愿走到走廊里接通了手机,许钟很程式化的道:“吴总,我正在外地,有什么事吗?”
他跟吴仁草没什么交情,如果不是为了什么重要的公事,许钟这句话基本上已经堵住了吴仁草的嘴。
可是,吴仁草没有闭嘴,他道:“许书记,真的有事啊,是这么回事,有几个好消息,我首先得向你报喜。这第一嘛,就是咱们深加工生产线,现在二十四小时满负荷联系生产,都满足不了订单的要求,员工们士气很高啊!”
“好好好。”许钟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又问道:“那么价格怎么样?还有玻璃库存还有多少。”
“库存多的是,按照这个进度,够消耗一年多。至于价格嘛!你猜猜。”
吴仁草的话感染了许钟,许钟心中的阴霾也淡了一些,道:“这个还真难住我了,我猜不出。”
吴仁草没有卖太久的关子,道:“钢化前20块一个平方,钢化后是25。”
“哦,好像听着还不错嘛!”
“何止不错啊,原来今天的建材玻璃市场是行情见长,咱们是把握住了这个契机。”
“太好了,有了现金流,什么事都能干。”
“谁说不是呢?许书记,我真的仿佛是看到了虹彩的过去。”
“吴总,离过去的辉煌时期还有差距吧!不过,我们会继续努力。虽然是刚刚上的生产线,但还是要向大家强调成本意识,记得钢化技术的张总就跟我聊过,水平钢化连续炉是耗能大户,功率高达3000KW,你想想,一个小时就是几千块的电费,必须精打细算啊!”
吴总笑道:“这个你就放心吧!张总是南方人,南方人很小气,也很有节约意识,他带着我们的工程技术人员,不断优化工艺,已经将每平米的用电成本降到了三块钱,据说已经是国内一流水平。”
“好,我还想问一下目前的产量。”
“产量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这两天班产已经趋于稳定,基本上是两万平米的样子。”
“我不在的时候,大家辛苦了。”许钟由衷道。
吴仁草摇摇头:“哪里呀!许书记,我老吴不得不佩服你,咱们虹彩每一个人都佩服你,你离开,一定是有什么大事,不过你放心,我们没有你开拓创新的精神,但是按照你既定的方针,不折不扣的执行还是做得到的。”
“吴总过谦了,其它怎么样,职工们的思想还稳定吧!”
“不急着说那个,还没给你说利润最大的部分呢!你还记得咱们上的弯钢化往复炉吗?那可是个宝贝,我们做出来的幕墙用双层夹胶玻璃,一平方买到二百块呀!”
“真的,市场怎么样?”
“好,好的人都想再上几台炉子。”
许钟点点头:“稍安勿躁,稳中求进,咱们虹彩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哈哈,我只是随便说说,再说现在也顾不上,没那个精力,而且还看不上那小玩意儿。”
许钟不明白道:“这么快眼光就高了?”
“跟着许书记,眼光不高不行啊!”
“等等,吴总,咱们玩的实在的,我还想问问,咱们的满汉全席生意怎么样?”
提起这个话题,吴仁草的语气不免有些沉重:“许书记,你听说了吗?耿师傅他……”
“我都知道了。”
“耿师傅是个爷们,死的好壮烈。有句话说着不合适,可是却是事实,你是没想到,自从耿师傅不在了之后,满汉全席的销售额整整翻了一倍。”
“怎么会这样?”
吴仁草道:“我想大家是在用这种方式悼念耿师傅吧!不过,可是累坏了丽达,就她一个人得了耿师傅的真传,所以为了缓解她的劳动强度,田经理搞了一个规定,就是每一桌真能要求主厨出一个菜。”
“丽达还年轻,应该不要紧吧!你们这样做,只怕不太好吧!是不是有点‘店大欺客’之嫌。”
吴仁草笑道:“起初我跟你有着同样的顾虑,可是既然将酒店交给田经理来管,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可是,你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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