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陆陆续续有商家过来,不是土建就是设备方面。
现在许钟学会的工作方法,吃一堑长一智嘛!
他每次接待都让主管的副主任过来谈,自己只是旁听,乐得做一个甩手掌柜。
如此大约过了半个月,第一批土建招标正式启动,进入程序。
也是在这个时候,许钟接到了李长宇的电话。
“许钟啊,那啥,我准备结婚,你一定得过来。”
“李市长,没问题,我一准到。”
放下电话,许钟心说:这老小子要跟葛春丽来真格的了。
东洲市邻近省会城市蜀宁,属于老工业城市,经济发展跟龙阳市是半斤八两。
其实一提到“老工业”几个字,人们都会想到贫穷落后,脏乱差,烟囱林立,空气不好,人民物质生活水平的低下,社会存在很多不稳定不和谐的因素。
东洲市确实是这么一个状况,市区建设还不如龙阳市。
不过,这只是许钟的感觉而已。
来到市区的核探宾馆,李长宇迎了出来,明天的婚礼就在这里举行。
许钟发现,李长宇脸色不怎么好,没有即将成为新郎,梅开二度的兴奋模样。
和李长宇并排走着,许钟道:“老李,你的脸色不对,怎么回事?婚前恐惧症?”
“球,又不是第一次,恐惧个屁!你妹听说人家怎么形容二婚的男女吗?一对新夫妇,两个旧东西。”
许钟“噗嗤”一笑:“你可真幽默,怎么样?都准备好了没有?”
李长宇揽着许钟的肩膀,二人走进了宾馆一个房间,葛春丽正坐在床头抹泪,看到许钟,马上背过身擦了擦眼角,然后站起来笑道:“许钟来了。”
许钟心里嘀咕着:怎么回事,瞧这两新人的苦逼表情,这还没入洞房,是不是有变化了!
不过,他还是笑着打招呼:“新娘子真漂亮,李市长好有艳福啊!”
李长宇摆摆手:“春丽,你出去,我跟许钟说点事。”
“嗳,你们聊。”
葛春丽刚走,李长宇拉着许钟坐在床沿上,道:“许钟,这次我跟你嫂子办婚礼,很低调,只通知了几个最要好的朋友。”
他看着许钟说:“你也知道,干咱们这一行的,真正的朋友没有几个,但是你算一个。”
许钟笑了笑:“感谢李市长看得起,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
李长宇道:“许钟,我一直把你当成兄弟,咱们是相见恨晚,这次老哥我真的遇到麻烦了。”
“啊?”
李长宇目光殷切地看着许钟:“许钟,你一定得帮我。”
“呃……除了钱,其它都不是问题。”
说完,许钟先笑了。
李长宇抽出一支软中华递过来,许钟摆摆手,李长宇自己点上,抽了一口,皱着眉头道:“许钟,是这么回事,你看,我跟你嫂子马上结婚了,可她前夫却三番五次前来纠缠。”
“有这事?那是挺闹心的。”
“可不是吗!”
李长宇感同身受道:“我跟你嫂子认识十年了,五年前,她离了婚,可是她前夫是个日鬼的夯货,整天游手好闲,踅摸不劳而获的事。”
许钟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李长宇,心说:你翘了人家的墙角,把人家媳妇挖过来,还好意思一大堆人家的不是!
老李,我算服了你了,人无耻,也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吧!
李长宇脸蛋微红,仿佛看透了许钟的心思,摇头道:“许钟,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我不是那样的人,背后议论别人的是非,那不是我的风格,如果这件事不是关系道我们两个旧东西半生的幸福,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么多。”
许钟投降了:“老李,你继续说,我没那意思。”
李长宇道:“想要你帮忙,当然要跟你推心置腹、开诚布公的谈。”
“我听着呢,说重点。”
李长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到许钟的手中道:“就是他,胡登峰,以前是个杀猪的,现在在火车站门口摆了个卖热狗的小车,据说手脚也不干净。”
“哦,这狗日的不是一次两次从你嫂子那里要钱,之前春丽给了也就给了,可是,最近那货不是那里得来的消息,知道我们要结婚,一开口就是五万,不答应他就嚷嚷着要复婚。”
李长宇义愤填膺:“这也就罢了,五万就五万,咱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咱们给!可是,这还没完了。”
“还没完?”
“是啊,这货估计是尝到了甜头,以为是抓住我们的痛脚,昨天过来一开口就要十万,说是如果不给钱,明天的婚礼,他一定会来‘庆贺’。”
许钟一拍大腿,“有这种人?”
李长宇看着他道:“不信问你嫂子。你嫂子是个念旧情的人,否则她动动嘴皮子,有姓胡的好受的?”
“老李,说罢,打算怎么弄他,是弄死,还是弄残,还是人间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