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朱永健道:“怎么,你们这么多人,还怕我们父女逃跑不成?”
墨镜男挥挥手,车门打开,另一个墨镜男押着一个少女走向朱永健。
少女一看到朱永健,大叫着:“爸爸——”
朱永健哭道:“女儿——”
墨镜男道:“再鬼叫,我就改变主意了。”
少女跌跌撞撞扑入朱永健的怀中,朱永健捧着女儿的小脸,咬着嘴唇道:“女儿,爸爸对不起你,你妈妈临走的时候让我照顾好你,我没有做到,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
“爸爸,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付我们?”
“因为爸爸掌握了一些坏人的罪证,这些坏人太强大,爸爸斗不过他们。”
“那报警啊,为什么不报警?”
“孩子,这个世界太复杂,你还小,你不会懂的。”
朱永健用大拇指撷去女儿的眼泪道:“他们有没有对你……”
“没……”女孩委屈的泪水再次喷涌而出。
朱永健轻声道:“女儿,他们不会放过爸爸的,爸爸不忍心留你一个人在世上受苦,我……”说到这里,朱永健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墨镜男不耐烦了:“朱永健,还不交出你的东西?”
朱永健深深吸了口气,抬头用双眼茫然的扫了一圈,然后伸手入怀,掏出一个装卡的盒子,随手扔了过去道:“拿去。”
墨镜男接住盒子,对周围人道:“来人,看住他们。”
说完,自己上了车。
许钟将这一切看得真真切切,他怀疑车上有大个的,金怀远不至于让什么人都看到自己的精彩表演吧!
朱永健和女儿被几个墨镜男围着,他附在女儿耳朵上说了几句,女儿哭着道:“爸爸,我不想死。”
朱永健摇摇头:“这是个吃人的社会,有时候死亡并不可怕,活着才是遭罪。”
少女在父亲怀中一个劲的啜泣,旁边一个墨镜男不耐烦道:“嚎什么,再嚎信不信哥几个现在就把你轮了。”
少女一听这话,当时就不敢发出声音了。
此时,尼桑越野的门一打开,之前那个墨镜男走了出来道:“朱永健,你还有没有备份?”
“没有,我怎么可能拿自己女儿的安危开玩笑。”
墨镜男摇摇头:“谅你也不敢,还有什么人见过?”
“我和王芳,王芳已经死了。”
墨镜男道:“朱总,我说你那么大富大贵何必呢?这不是自取灭亡吗?我相信你的话,为了女儿,你应该没有留下什么,说罢,想怎么死?”
朱永健点点头:“我死可以,能不能放过我女儿?”
墨镜男摇摇头:“不是我不愿意,但是我怕她会生不如死,算了,我们也做一回好事,让你们父女在黄泉路上有个伴儿。”
朱永健气得浑身发抖,女儿只是一个劲的哭泣,墨镜男手一挥:“带走。”
朱永健父女被带上了越野车,越野车慢慢开走。
许钟露出脑袋,看到那名狙击手也已经离开了,他驱车跟上了越野。
走了大约两公里,越野车上下来两个包裹的相当严实的男人,两人东张西望一番,然后上了一辆省牌奥迪。
许钟知道那是大人物,很有可能就是金怀远,不过他没兴趣追他,他继续跟着越野,尼桑车开出了城区,方向是北郊。
何江龙带着三个人来到海上明月,已经是晚上一点,前台的小姐正在打瞌睡,看到突然有四个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吓了一跳。
何江龙直接出示了证件道:“有人报案,请你配合,给我314的房卡。”
小姐没办法,拿着房卡去为警察开门,何江龙带人穿着鞋套走进了房间,小姐给老板汇报了一下。
房间弥漫着淡淡的馨香,亮着暗红色的床头灯,四人踩在松软的地毯上,何江龙开了大灯。
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妩媚的女人睡得很安详,看不出什么异样,除了床头小半瓶红酒,还有一个白色的药瓶。
何江龙戴上一次性手套,来到床边,并指按在女人的动脉上,眼睛慢慢睁大。
身后的一个警察道:“头,什么情况?”
何江龙竖起手:“她死了,保护现场,通知证监科。”
前台小姐一听,忙不迭又给老板去了一个电话。
一个警察道:“头,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命案?”
何江龙道:“我的一个线人通知我的。”
“哦,厉害。现场看来是自杀,红酒加安眠药,没啥痛苦。”
“等拿到所有证据,咱们再研究。”
何江龙心烦意乱,这事盖不住,许钟迟早会被牵扯进来,不过既然他说没有做过,何江龙还是相信这位兄弟的。
“你们去调出昨天到今天的全部录像,暂时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