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鹏基本已经确定那是真茅台,可是赵海峰也不至于那样啊,好歹他也是个常委呢!
“赵部长,你怎么了?”
赵海峰没有回答,只是呢喃道:“真是好酒啊!”
郁鹏“呲”了一声:“都是茅台,还能是两个味?”
赵海峰摇摇头,给郁鹏倒了一杯:“你尝尝再说。”
丘八饶有兴趣的看着几个人,郁鹏浅酌一小口,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同。”
赵海峰梗着脖子道:“当然不同,你瞅瞅。”
他说着将酒瓶往过一送。
郁鹏眼睛蓦地一睁,继而拿掉近视镜,凑近看了半天,方才感叹道:“乖乖,军委特供,真的假的呀。”
赵海峰道:“郁主席,你这不是废话吗?这酒我喝过,那还是在谭司令家,是他的一个老领导给他的,只有一瓶,我当时只喝了一小杯,就觉得其他的酒再也无法入口了。”
郁鹏扭头看着赵海峰:“至于吗?我看你平时酒也没少喝吗!”
此时,郁鹏内心的震撼是无以复加的,此刻,他也相信了关于许钟的种种传闻。难怪这小子能够年纪轻轻上位,原来有着通天本领啊!
赵海峰哈哈笑道:“夸张,夸张,没有酒,人生还有乐趣吗?”
丘八懂啊:“你们光顾说话,还喝不喝了?不喝咱们就散了,以后总是来日方长,许钟的女朋友还等着呢!”
这会,他看向许钟的目光也愈发复杂。
“这……”
赵海峰显然是酒虫子被勾上来了。
许钟一摆手:“没事,老夫老妻了,就都拿来了,当然要开怀畅饮,赵部长你也放开,喝的惯,找几个给你搞一点。”
“啊?不方便吧!”
许钟笑了笑:“咱谁跟谁呀,方便。”
接下来自然是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到了最后,许钟、郁鹏、赵海峰人均下去一斤,黄毛也喝了有小半斤,丘八忍不住也饮了个三两左右。
几个人都有些大了,许钟也装出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
郁鹏、赵海峰一左一右搂着许钟,一个劲拍着胸脯,亲热的就像一个娘胎出来的兄弟。
许钟却是很清醒,他觉得赵海峰应该是真情流露,但是另一边的郁鹏多半跟自己一样,喝多了还能演戏的高手。
许钟将几个人送到停车场,并且将剩下的半箱茅台硬塞入赵海峰的Jeep指南者里,赵海峰点点头上车走了。
郁鹏也有司机,这厮喝的确实有点高,舌头都发硬了,告了两句罪,走了。
丘八刚要走,许钟拉住他:“咱们再聊会,反正房间还要收拾,我暂时回不去。”
丘八到底是应了“树老惊人老灵”那句话,直截了当道:“你想了解郁鹏这个人?”
“他确实是奇货可居。”
端着一杯干红,在酒店一层的茶座里,望着对面的许钟,一脸缅怀的丘八如是道。
“当年,郁鹏也是一介无名混混,在一次街头火并中,差点被人砍死。当时,正好我路过,发现那小子胆气不错,像个男人,于是就顺手救了他。”
“后来,他跟了我几年,脑袋灵光,忠心耿耿,也算深得我心。”
“十年前,他从我这以高利贷的方式,借了五十万,搞到了一块地,投身房地产。不知道是他眼光独到,还是运气好,没多久,房地产市场便进入井喷期,于是他短短几年就积累了过亿身家。”
许钟始终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一边的黄毛也听得津津有味,干爹还没给他讲过关于郁鹏的往事。
丘八又喝了一口酒,噙在口中,细细品味后睁开眼睛道:“如果说第一次投身房地产,取得成功那是运气,那么后来进入官场只能用睿智来形容了。商而优则仕,他抓住了机会,打点了关系,走出了第一步,进入政协,几年下来,终于成了常委,有了今天的名誉地位。”
“八哥的眼光真是不错。”
许钟恭维道:“说是伯乐都不为过。”
丘八笑着点点头:“郁鹏是青羊县所有混混的偶像和终究目标。不过,总得来说,那小子还算有良心。”
“你说,他走的都是那些关系呢?”
许钟看似随口一问,其实是有用意的。早些年,公务员体制极不健全,各个省市卖官鬻爵的现象屡见不鲜,既然郁鹏以一届商人身份步入政坛,甚至登上常委的位置,那么是不是可以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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