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次的接触,这个温润尔雅的男子,似乎真成了她心中的亲人一般。也许是时代的代沟,更也许是性别的代沟,更或者是不想他再多操心自己一些……
因此,依依只是轻唤一声,并没有打算将自己的犯难和他一起分享。
看着自己妹妹如今这样艰难的处境,慕容凡真是恨不得立刻就将她带回慕容府。
可转念又不得不顾忌那些祖制礼仪,俗话说这万般皆是命,女子一旦嫁人就只能选择一辈子认命。。。。
因此,他只能强忍下自己内心的疼惜,苦口婆心的劝解道:“清儿,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很多事情都不要再如小时候那般任性了。正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
然,慕容凡的话还没说完,依依便开口打断道:“哥……你到底要说什么?”
古人文绉绉的拐弯抹角,她是很难猜疑,索性就直接的问出口得了。
然,经依依如此一问,慕容凡倒有些词穷了。他只是想提醒自己的妹妹要大度一些,要更温顺一些,可现在想来似乎自己的妹妹又并没有什么过分之处。
心想:“毕竟,和六皇子的事情也是被动。刚刚在王府的大门外,师兄已经把那天遇见妹妹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如此一来,外界的谣言便是虚无,那府里的谋害侧妃及子嗣一事,只怕也是另有蹊跷……”
而此时的另一边。
王府东苑内。
“啊~啊~”一声声惨人的叫喊声,让人不由的一阵悲怜。
院内,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丫鬟,婆子更是忙不应暇的在房内外穿行。
一盆接一盆染红的血水,从屋内端出。
很难想象,屋内到底是躺着人还是猪。
“蕊儿……蕊儿怎么样了……”一声霸气的急切声,由远至近传来,使得整个院子更是陷入一阵慌乱之中。
丫鬟婆子急急上前行礼道:“奴婢见过王爷!”
“混账,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些!”
司徒夜气氛的一脚踹像那个距离他最近的老婆子,眼神无比关切的望向那扇紧闭的房门。只是,从小耳读目染的礼节致使,他不能再向前迈进一步。
因为,男儿是不得沾染污秽的。
耳膜已经被那痛苦的惨叫声填满,指节紧紧握起,此刻他还真有把那个女人掐死的心情。不为别的,就因为那已经随着丫鬟一盆接一盆往外端的鲜红。
“哥,你能不能让爹爹去和皇上说说……说……我和王爷不合适,让王爷休了我?”见慕容凡一脸动容之色,依依索性说出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
只是,说这话时,她又不得不想起这古代女儿家名义受损,家中父母也会颜面扫地的事实。因此,话到最后,她自己都变得毫无底气。
“清!”慕容凡闻声立即有些不悦的低斥一声,同时,眼中的疼惜更是不可言喻。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妹妹有不一样的思想,知道这十年的遭遇让她很多行为异于常人,只是,当亲耳听到自己的妹妹要主动下堂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然而,他又更加的悔恨自己没有早点找到她,让她过上好日子,以至于嫁到王府却没有半点王妃的待遇。
然而,正当依依不知道该怎么在慕容凡面前取得帮助,成功离开王府。
慕容凡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自己的妹妹,兄妹就这样各有所思沉默的时候,突然,房门却被人大力踹开,发出!的声响。
“贱人,做了好事就打算一走!没那么!”司徒夜黑了脸站在房门外,对着屋内还来不及反应的依依呵斥道。
蕊儿的小产,那彻骨的喊叫声历历在心间还未消散,却不想,在他来找这个女人算账的时候又听见她装可怜的求自己兄长替自己要!
真是可恶至极。看来他是真不应该手软的让她活下来。
慕容凡一见满脸怒火的司徒夜便立即侧身挡在依依身前。
司徒夜的到来虽然他也是措手不及,毕竟一个男人亲耳听见自己的妻子说要下堂是多么的大的屈辱他知道,只是,他依然会竭尽全力的保护着自己的妹妹,哪怕对方的身份是高过自己的王爷也不能伤害她的一丝一发。
“慕容凡,你还有什么!你慕容家的好女儿,好妹妹已经嚣张到杀了本王的子嗣……”司徒夜气氛的说着,目光怒气的直视着,平静望着他的女人。今天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要给那个女人颜色看看,即使不为那未出世的孩儿,也要让她为她那水性杨花的思想付出!
“王爷执意如此,那我慕容凡就只能得!”见司徒夜上前立即要对自己的妹妹不利,慕容凡更是将依依紧紧的护在身后,挺身上前不容司徒夜半点靠近的说道。
“皇上驾到!”突然一声太监独有的尖细嗓音打断了房内紧张的气氛。
顿时,依依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浅浅的微笑。
不为别的,只是她从来没想到关键时刻曾经的电影情节居然出现了。不管结局如何,但至少眼前这两个拔剑怒放的男人是可以停手了。
司徒夜诧异的朝门外看了一眼,而后又疑惑的那目光探向一脸坚定的护着依依的慕容凡,那疑惑的眼神,充满了杀气,要不是碍于门外的来客,他真的会立即拔剑刺上去。
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从鼻腔里冷哼,瞟着还懒懒不为所动的依依,
“这是在干!”王府的正厅之上,一身稍显华贵丈青色便服的皇上司徒烈,饶有趣味的看着像只暴怒却无处爆发的公鸡的儿子发话道。
目光早已把底下三人看了个清楚。
这些日子以来,王府的流言四起,自己从未真正理会。原以为将自己这第二子封了王,侧妃提升为正妃,其间的相处会变得更为融洽一些,却不想……
“也是朕疏忽了……”皇上司马烈在心里悠悠长叹一声,面上却没有将自己的愧疚之心表露半分。
知子莫若父,他虽然常年被朝政压得脱不开身,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和自己的儿子相处,可到底是自己的骨血,他的一举一动又怎能瞒过他的眼呢?
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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