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悲哀的事实,就因为孙家是外地人,所以哪怕青皮所作所为严重的违反律法,也没一个人会帮着孙惠,不管哪儿,都是欺负着外地的。别瞧着往日里对青皮的痛恨,现在如果被人知道了消息,孙惠这儿被人拆了都是有的,医药费要赔,还得掏出些钱来赔偿。这正是孙惠十分担心的一点,可没几个人能为她说话,能站出来的更是少。
不管孙惠多么的焦虑,太阳渐渐的升起,四周都洒亮,听着罗罗、牛的叫声,孙惠动了起来,这些担心的先丢开,还是喂了牲畜食物再说。还有狗儿,昨天幸亏了它,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得好好的给它吃的,犒劳一番才是道理。
火塘里添了把柴火,锅里粥的香味飘逸,一夜没睡,闻了这味道,孙惠觉得饿的不行,恨不得立刻就盛了碗喝。不过还是忍住了,留着锅里焖了会儿,那样的粥才是最好。就在这时,吵闹的声音由远而近,夹杂着哭声咒骂。孙惠动作僵住,知道大事不好,果然,下一刻大门就被轰的大响,门外人嘴里骂道:“小娼妇给我死出来,有娘生没爹教的下贱种子,哪个地里养的,下这么狠的手,娼女都比你善良!”
污言秽语,花白头发神情激动的婆子手里锄头不停的砸门:“小娼妇死出来,让我扒了衣服扔进窑子里,你个下贱东西!我的儿啊······怎么那么惨啊!你这娼妇····呜呜,死出来····”抹着眼泪,婆子眼里满是恨意,手里锄头奋力的砸,一下一下,卖出了死力,大门轰通作响。
青皮回去后的惨样,让婆子看了几欲昏倒,右手被咬的皮开肉绽,小手指都见了骨头,血液是往外直流,半个身子都红了!更严重的伤口就是大腿,一个深深的口子,足有巴掌大,血流的都止不住,多少布匹缠绕都有血液溢出,火速的请了郎中,抓了药,外敷内服,也没个保证,只说让等着,熬的过来还能活,熬不过来就得准备后事了!
这还了得,平常时候儿子再坏,骂骂也就是了,现在被人打成这样,还是个外地人,婆子哪里能忍,说着就要拼命!三姑六姨的,族里人纠结了不少,这些人往常最是厌恶青皮,不少还被这青皮欺负过。可这时候不同,青皮被外地人欺负,活命都是困难,也不管青皮所做下的事情得了这下场活该,气愤非常的结势而来。势必要个说法,孙惠不脱层皮都难。
吵吵嚷嚷的,一路上得了消息的人不少,有的是嘴里嘀咕欺负人小孩子不是道理,更多的是瞪了一眼,说是这丫头心狠着,被打了也活该。大多数都站在村里人这边,孙家外地人,再有理也没几个人站在她们家。
吴家叔母得了信儿,心里咯噔,面色都变了,这下子完了,得赶紧过去看着点,东西砸坏还没什么,重要的是得护着惠子,可不能让她受伤!丢了手里的活计,一下解了身上围子,大步的就要追上去。
忽的停下,吴母想着单凭着她一人,也难以护着孙惠周全,急忙的喊道:“彩蝶、彩蝶!快出来,娘有事要你办!”“来了来了!”吴彩蝶听娘叫的急,把侄子给嫂子抱,小跑着出来,看着院子里踱步的娘:“什么事啊,这么急?”心里奇怪着,不知道什么事情让娘这么的急躁。
“来不及细说,你快去请了里正往孙惠那儿去,要出大事了!”孙母上前一把拉了女儿,推搡着她往里正家去,她想着把里正叫来,总是威慑力,实在不行,里正一个男的,总比在家这个女流力气大些。
“娘什么事啊?惠子那儿出什么情况了,你快告诉我!”吴彩蝶心里急躁,不知道朋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见母亲这么样子,就猜到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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