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一张张苦脸落在袁熙眼中,他却是暗笑不已,这正是他要的效果。不过也不能做得太过,袁熙还是同几位老爷寒暄闲扯,再慢慢灌酒。
然后又是吩咐衙门内当差的侍卫道:“这天寒地冻的,外面守城的士兵也是辛苦,趁今天本官高兴,你们将酒水抬些过去请他们喝些,正好暖暖身子!”
见他们抬着一坛坛酒水出了县衙,袁熙自然又是闲扯劝酒,他其实除了最初的三杯,后面喝下的不过都是些白水而已。但是客人可就没有什么作假的机会,他们不想喝,可是也架不住袁熙卖酒疯耍官威啊。
不过一旁的郭嘉隐隐的感觉,事情可能已经发生了些许变化,只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见招拆招了。因为黄老爷在见到抬出去酒水的时候,露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这一丝笑意到底代表着什么,郭嘉却也猜不透。
正当衙门里热火朝天,弥漫着酒香的时候,叮叮当当,只听门外传来一些刀枪剑戟撞击的声音。接着又是一些哭喊惨叫的声音,袁熙微不可查的看了郭嘉一眼,装作酒醉的样子道:“门,门外,是怎么回事啊?”
这黄老爷年纪不小,酒量也不小,此时却是说道:“大人,不要担心,估计是门外的守卫喝醉了,耍酒疯呢!”
“原,原来是这样啊,咱们继,继续喝!”说着话袁熙又是举起杯子,和黄老爷碰了一个满怀。
“大人,您喝醉了,不能再喝了!”黄老爷也是被酒水搞得有些难受,再要喝下去,他怕自己也会说出不该说的话来。
袁熙怎么会理会他,继续撒泼道:“这才哪到哪啊?快点喝,你这半截身子入土了,还不趁活着的时候多喝一点?”
黄老爷闻言气得胡子乱颤,可是怎么能和一个发酒疯的人置气呢,为了不听更难听的话,他也是继续陪着袁熙接连饮下数杯。也是忍不住脑袋发晕,心中恨道,我半截身子入土,但是也要让你今天就入土!
哐当——
一声巨响,衙门镶嵌着铜钉的大门一下子被冲破,接着蜂拥而入数百手持各种兵器的贼人。
在贼匪头子的一声吆喝下,数百山贼哗啦啦将一众宾客围的水泄不通,这些宾客一个个都喝得骨软筋麻,恨不得站都站不住。东歪西倒的想要逃走,直接被山贼们一脚踹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不是睢固!袁熙斜着眼看得分明,心中大惊,难道这家伙还是反水了不成?今天要是被人将计就计,那可就真的是瓮中捉鳖,凶多吉少了。
郭嘉也是瞬间满身凉汗,计策虽好,可是也是建立在睢固的绝对忠诚上的。如果睢固被人收买了的话,那就是眼下这个场景,一切的准备都将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是他自信识人的本事,这睢固虽不见得是什么难得的忠义之士,但是也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况且他本人到现在也都还没有出现,说不定还有转机。
见高览想要抄起佩刀,郭嘉缓缓将他抬起来的手按了下去,又是使个眼色让他稍待片刻。
那贼匪头子一脚踹翻满是酒食的桌案,开口问道:“听说今天是县令大人大喜的日子,本人的黄花寨正好缺少一位压寨夫人,所以特来相求,不知县令大人肯不肯给这个面子?”
黄花寨,不是黑山寨,袁熙在舒了口气的同时,也是扫视了一眼三大世家的主人。这黄花寨的贼匪头子能摸得这么准,没有内应的话,怎么可能做得到?而且这个内应在城中的地位还不低,因为他是来抢钱的,还点名点姓要老婆。
除了淡定的黄老爷外,其他两家也都还有些紧张,这个内应也是一目了然。
这话虽然简单,意思也同样明确,我们不是来抢钱的,你们这些有钱的家伙都老实一点,别妨碍我整县令就行了!
这在座的一个个都是识趣的人物,虽然喝得有点晕,不过言外之意还是能听出来的。这是几家合伙要整死县令呢,我们就老实的装作没看到就行了,到时候送来的礼物就当孝敬这帮大爷的就行了!
袁熙晕晕乎乎站起身来,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打劫县衙,还有没有王法?”他也是看出来了,这帮子人多半是黄家招来的,误打误撞与袁熙的计划重叠到了一起。此时他满心希望的就是睢固能早点过来,到时候里应外合,随便将这帮子山贼一网打尽。
“王法?你们听到没有,这毛都没长齐的县太老爷问我要王法!”贼匪头子哈哈大笑,仿佛遇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一般,“现在皇帝老儿都不知道死哪去了,兄弟们,告诉他谁才是王法!”
“我们当家的就是王法!”数百山贼齐声呼喝,那场面还真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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