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昂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点燃的香炉,说道:“你来了!”时间刚刚好,他是掐着时间出现的,也就是说他早便到了,他应该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虽然这湖面上一片平静,只是偶尔随风有着几片竹叶飘落入湖……
这种天气,划船而来,逆流而上……他是想暗示他什么吗?
上官岳纵身一跃,从船头越上凉亭,看着一盘还未下完的残棋,说道:“你好逸致,能在这里一个人下棋?”
“下棋?”上官昂淡淡一笑,云淡风轻地说道:“湖上泛舟,不也是大好的闲情逸致吗?你要不要与朕下盘棋?”
朕?他自称为朕?如此便是把自己当是皇帝了。上官岳看了一眼棋盘,眼神一片冰冷:“天下人管天下事,未被认可的事情,天下人未必会承认!皇兄,你说呢?”上官岳说完撩衣在上官昂的对面坐了下来。
“哦?”皇兄?他不愿意承认他这个皇帝吗?“天下人管天下事,天下人却不能尽管天下事,有些早已注定的天下事对于有些天下人来说,只需顺应天命遵从便好。人生有时就像这盘棋,在你落子的那一刻便已无棋可悔,有的只能是绞尽脑汁地不停地下子!”
“顺应天命?那也须得是天命所归!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得知真正的天命所归!”天命所归?他早生于他,他便是天命所归吗?
“朕坐上皇位,你心里觉得不公平?不服气?”
“公平?呵!自小,父皇便偏爱于你,无论是一个皇帝对皇子的期望,还是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感情,从来就没有公平过!公平,哼,何来公平?”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父皇偏爱他,而自己一直都不被父皇所待见。
上官昂冷声问道:“你怨恨父皇?”
“我为何不能怨恨他?”
“父皇他是爱你的!”
“爱?呵!不理不问是爱?视若无睹是爱?嫌弃藐视是爱吗?”
“你不该怀疑父皇对你的爱。”上官昂说道这里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你更不该怨恨父皇,父皇对你……你该怨恨的人应该是你的母亲,而不是父皇。你要公平?父皇若是待你不公,他就不会死在你母亲的手里,父皇若是待你不公,你又如何能这般活下来?”
“你说什么?”
“父皇中毒而死,下毒的人,是你的母亲!”
上官岳急声否认道:“不,血口喷人!母亲是皇后,为何要谋害父皇?父皇只是生病……母后贵为一国之母,她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丈夫?上官昂,就算你要至我母后死罪,也不能如此血口喷人,妄加之罪!”
上官昂恼火地质问道:“血口喷人?哼,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愿意承认?不的母亲对父皇不忠,她与花皓白苟且的事情,你是真的一点都不知晓吗?”
上官岳的脑海里浮现了许多画面,曾经他有过怀疑的画面:“不,母后她不是,你诬蔑……”哗啦的一阵声响,棋盘上的棋子被上官岳一把给挥出棋盘,洒落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