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卫时彦问子娴。
“你说这个?”子娴又取出了那枚玉牌。
因着夏季的关系,子娴穿的是休闲的衬衫牛仔裤,按理来说身上没你什么地方可以放东西,但子娴就是从身上取出了婴儿巴掌大的玉佩。但之前已经亲眼看了这位如何取出一把枪来,卫时彦现在对子娴的“戏法”极有平常心,哪怕下一秒子娴取出一个核弹来,相信他都不会惊奇。“就是这个。”
“这是一个特殊组织的证明,远古时用的,现在还用不用就不知道了。人间界如今,也不知还有没人能够制作这样的玉符。”
卫时彦注意到了子娴的一个用词:“等等,你的意思是这不是单纯的装饰品,是符?”是玉符不是玉牌?
子娴点头。“对啊,这是符,在遇到无法自救的危险时可以用它逃命。”她的这一枚,四千年前没用上,不是她碾压别人就是别人碾压她,前一种情况用不上,后一种情况,神人一指头就能碾死当时的她,玉符用不用都没区别。
“妖怪组织?不对,孙彬是人......孙彬他是人吧?”鉴于这些日子的经历,卫时彦不太能肯定自己遇到的是人亦或妖。
“他是人。”
“那你一个妖怪怎么就成了他的前辈?”
“这不稀奇啊,这个组织虽是人类所建立,但远古时的情况,人族仅仅依靠自己的力量只能保护一部分人,远一点就爱莫能助了。因此吸收了一些非人的生物,比如一些与人族部族缔结了共生盟约的妖怪。”
“你的意思这个组织从远古走到了现在?”卫时彦瞠目结舌,华夏大地朝代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各种势力更是频繁洗牌,至少按着子娴的时间观念来看,几乎是一睁眼一闭眼一个朝代。但如今这妖怪却告诉卫时彦,有一个组织从远古走到了现在,历史长度涵盖了所有王朝。
子娴点头。“显而易见,若无他们,人间界早已妖魔横行。”大部分的妖怪是不害人的,但人有好坏之分,妖也不例外。不少妖怪都不是什么良善,生活在人类都市中踩着边缘线,而没过头还是不想惹太大的麻烦让自己生活得不痛快,不然人间界早就开始人妖大战了。但这少部分里也不是没有完全不理会人与妖之间的相处规则的,而有了狼自然就有保护羊群的牧羊犬。
卫时彦感慨:“真神奇,这组织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不,或者说每个时代都有不同的名字。不管这片土地上的王朝怎样更迭,每一个王朝都要供养它,而为了方便,它可能会借用王朝某些组织的名头,但实际上,暗地里做的事都与他人不同。”
“那些皇帝会这么大方?”直觉告诉卫时彦,维持这个组织的耗费绝不会少,而古代的皇帝绝不会那么大方,说不定宁可拿钱去营建宫室也不愿拿钱去打水漂,还是没有半点好处的水漂。至少,卫时彦是不认为非人的组织会在意王朝的更迭,皇位上坐着的又是什么人。
子娴轻笑。“他们反抗不了三皇五帝的遗命,毕竟,三皇五帝也不是真死了,收拾个把子孙不过小意思。至于大方,也谈不上大方吧,帝王将相能够平定乱世,杀死无数自己的同类,但对于我们这些非人的生物,不论是怎样功绩彪炳的王侯将相都基本没辄。”
瞅了眼子娴刚刚挨了一枪却毫发无损的手掌,卫时彦了然。
“你既然是人族守护者中的元老,又怎么会与人族闹翻呢?”卫时彦很不能理解的问。
“这个啊,你知道的。”
“可我不记得了。”
“那就彻底忘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高兴的记忆。”
“不管高兴与否,都是记忆。”
“若是每一世的记忆都想起来,你会发疯的。”
“人会有很多世,只有这一世找上了我。”
“不是我找上了你,而是你我之间因果牵扯太深,因果不了结,别说四千年,就是四万年,你我还是会再见。”
“你我之间有什么因果?”
“想知道?”
“想。”
“命盘上出现裂痕,每一世都早逝是我害的。”
“......what?”
“说人话。”
“你怎么会害我?”
“不是我害你,是你自己作死,犯下重罪的人是我,你好好替我顶什么罪?”
“我替你顶罪?”
“我原本应该被处死,但你分了一半的罪责,剩下一半因为我功德深厚不致命,这才从死刑变成了有期徒刑。但我是有期徒刑,你就......”
“咱俩四千年前究竟什么关系?”那么大的罪,他又不是圣人,没有足够的关系,他不可能那么作死。
子娴笑吟吟道:“你猜。”
卫时彦:“......”
猜你个大头鬼,他要是猜得到还问个毛线?
“我前世与你是恋人?”
子娴悚然:“你是变态?”
卫时彦:“......亲戚?”
“我是血统纯正的大妖。”
“知己?”
“对于那时的我而言,人类等于两脚羊。”
“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为你背锅?”
“承诺。”
“什么?”
“你答应了会一直照顾我到成年,不离不弃。”
“有婚约?”
“虽然龙性本淫,却也不是百无禁忌,荤素不忌,生冷不忌。”
“那我为什么会答应这种事?你的寿命可比我长多了,我一个人类怎么可能照顾你到成年?”
“人类的寿命虽有限,可子子孙孙无穷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