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凌蹙起眉头说:“时先生在国外谈重要的合同,不能被打扰。董女士本身就患有抑郁症,不能让她受这种事情。你待会儿先将我送到任家,然后再去时家一趟,待董女士回家后跟她说一声,就说我带乔乔去邻省玩了,明天就回,叫她不要担心。吩咐家里所有人不许透漏风声!”
任凌边说边往车上走,将手机cps定位定到任家主宅交给助理后,说:“还有一件事,叫周华强召集时任两家所有保镖团待命,告诉他们这是唯一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若是谁敢掉链子,我定要他们好看!”
“好的,少爷。”
助理调转方向盘驶出小巷。太阳早已收起最后一丝余晖,夜色归拢,然贫穷简陋的小巷只亮了一盏昏暗浑浊的路灯,高瓦的车灯亮起时,竟给了这小巷短暂的,类似白昼般的光明。但这终究不属于这里的光亮转瞬即逝,待车子渐行渐远,这片光亮也跟着渐渐隐没在了黑夜中。
鹤琛独自去找人,并非如无头苍蝇般完全没有头绪。
在任凌与绑匪对峙时,他一直在留心电话里传来的一切动静,除了那道易拉罐被踢走后碰撞东西的声音他十分熟悉,还有其他一些细微的动静,让他几乎能够确定,那些绑匪的窝点在哪里。
那不是任凌所熟悉的g市富人区,而是他所熟悉的贫民区郊外的废弃工厂!
工厂内地形复杂,稍有不慎便会暴露行迹,所以他才没选择让不熟悉这里的任凌跟着一起来,而是选择单独前往。
工厂距小巷不近,他驱车赶到时,已将近深夜。
摩托车有不小的声响,他不敢把车骑进工厂,把车停在工厂对面的林子里,然后徒步走进工厂。
这所被废弃近十年的工厂出奇的大,空旷又安静,就算再轻的脚步声也会被无限放大。鹤琛怕被绑匪发现,不敢走得太快,一边走一边警惕周围的动静,生怕有盯梢的发现他的踪迹。
幸好黑夜给了他些许便利,让他的身形不容易被发现。
鹤琛记得,在这工厂中心,有几座车间,那是整个工厂里最好的容身之所。
且电话里那通杂乱的声响,很可能是易拉罐击倒车间内未撤走的破损机器所发出的声音。
鹤琛推测那群绑匪就在那里。
夜已深,鹤琛抬腕看了眼手表,现在已接近十一点。
不知那些绑匪睡了没有,还是说他们会为盯紧人质,彻夜不眠不休。
若是后者,要想平安救出时乔,怕不是多么容易。
--
自白日盯梢,到将人绑来工厂,众绑匪已经累了一天,匪首年纪大了扛不住,交代好换班盯梢,便先去了另一间无人的车间,寻了半张毯子铺在地板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