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回到那个让她想起就甜蜜的季节,院里的白玉兰开的正旺。她已经及笄了,家里已经给她张罗起亲事来,她一直推脱说不想议亲,一直推了快半年。
父母因为许她婚事自主也没逼迫她,可她连那些议亲人的条件听都不听他们就觉得很奇怪,心中早就心仪则安怎么能嫁给旁人。
则安那日来找她仿佛有好多话要说,又为难开不了口的样子。她纳闷他的异常,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他接下来的话让她做了人生中最艰难的决定。
“玉儿,我要和你坦白我的身份。”
她全身的细胞都紧张起来,他从未这个样子。
“我家不是商户,我也不是商人,我是三皇子、安王、齐则安。”
每个字仿佛都带有重量敲击在她的心上。“三皇子齐则安,那个和顺城第一才女宋姝盈定亲的齐则安?”她颤抖地问出了这句话。
“玉儿,我会努力让你做我的侧妃。”
她红了眼眶。“侧妃?我一个商家之女居然能做侧妃,真是抬举我了,我金玉岂不是一朝飞上枝头了吗?”心痛,两世加起来都没体会过的心痛,当他说出他的身份后,就知道他们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了。
“玉儿你信我。”见她红了眼眶他心痛难忍,想过她的反应,可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强烈,为了让她成为自己的侧妃他一直在努力着。
“我自私,不想委屈自己做妾,我们的关系止于此吧!你以后不要再来藏玉轩了。”她转身进了房间,刚进入寝房就失掉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房门边起不来了。婉儿在她旁边哭,听不到她说了什么,她什么都听不到了,心痛的要死掉一样。
想到这里,在打坐调息的她感觉气血上涌,嘴里腥甜吐出一口鲜血。燕珏猛地推开房门。“你不要命了?”
她因为调息时思绪杂乱不能集中精神,造成气息混乱,气血逆转伤了内脏。
“你就这点能耐,看你没出自息的样子,天不怕、地不怕的金玉哪去了?”燕珏咬牙切齿的。后悔如果知道她反应这么强烈一定瞒着她。
是啊!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金玉哪去了?她什么都不怕,却怕她爱的人不爱她了。
这次受伤让她元气大损,燕珏一面数落她不争气一面给她准备了好药,又找来大夫给她诊治。看他紧张的样子,想着他还是那个口不对心的燕珏,关心她时非损她一顿。
自从回忆起和则安诀别时的事以后,她再不敢回想了。这几日受伤不能调息她也没闲着,开始跟着燕珏辨认药草和毒草,他每天都采来不同种类的药草和毒草让她辨认。
刚开始见那些叶子全长一个样,无从下手,时间长了她从叶子的形态、气味、味道渐渐辨别出门道,可也只是分辨了几种而已。
又过了十多日她的内伤渐渐好了。这段时间燕珏也不派人看着她了,房外的暗卫少了不少。燕珏也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丹药,吃了后感觉身体内暖洋洋的,如果不是这丹药估计她也不能好这么快。
又试着调息,这次很快找到了那几股气流。她让那几股气流游走在自己受伤的地方,感觉很温暖,燕珏说得没错,那几股气流真有疗伤的功效。
睁眼天已亮了,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夜。她问过燕珏为什么别人用几年才能调动内息,她一个月就能做到,燕珏的解释含糊不清。
他一定知道,应该现在还不是能告诉她的时候。又试着用那几股气流去寻找她体内的蛊王,果然在脖子的位置发现了,云湘说得没错,她体内的蛊王不是一只而是三只。
云湘说每只蛊都有特定的用途,除了一只忘情蛊不知道其他几只是什么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