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胡潇潇接过胡近近手上的草药,凑近闻了闻,“这也没个味道啊,有什么用?”
胖狐狸一爪子夺回草药,“你知道个屁啊!这是七恬草,小孩子最喜欢这个味道了,把七恬草碾成汁液抹在衣服上,大人们闻起来也没什么特殊的,可是越小的孩子闻得就越清楚,有了这个,甭说一个小屁孩儿了,就是把你扔到幼儿园去对着一群熊孩子也都没有问题!”
胡潇潇眼睛顿时亮了,“这么神奇啊,那对付那小孩儿岂不是手到擒来了?”
胡近近傲娇地扬起了小下巴,“哼,那是当然,我胡近近配出的药怎么会有错,去,找个银制品来,这七恬草不能碰铁器,要用银器捣碎,再装进玉瓶里,你可千万别记错了啊。”
“行啦行啦,我知道啦,不会错的,我这就给你拿银制品去。”
到了试镜那天早上,胡潇潇早早就起了床,找了一番状态之后,将林辰早就准备好的黑色套装换上。米杨在一开始是很压抑的,在衣服颜色的选择上自然也是如此。
“哟,这是连准备都不用准备啦!”谢导一见胡潇潇进来就调侃道,演员的状态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胡潇潇显然已经找过情绪了,“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那就先试一场米杨正被老板骂,然后接到了医院电话那一场吧。”
尽管已经给胡潇潇开了后门,但是谢导依旧非常严厉,在前面的剧本中,这一段可以说是最难的一段了,这一段戏考验的是情绪的收,米杨的性格被长久压制,就算被老板痛骂之后接到了亲人去世的电话,米杨看起来也依旧没有太多的变化,而要怎么在这微小的变化中体现出米杨情绪上的变化,这一点,不可谓不考究了。
而现场除了工作人员,做主的就只有谢安谨一个,显然在这部戏里,不管是制作人还是投资商所拥有的话语权都不能干涉到谢安谨的决定,更直白一点来说,只要胡潇潇能通过谢安谨这一关,那么毫无疑问,角色就是她的了。
“小葛,你跟米杨对一下戏,就演老板。”谢导随意吩咐道。
“哎,好。”小葛拿着剧本站到了胡潇潇对面,胡潇潇朝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好了之后,小葛开始说台词,“这项目难道不是你的错!我之前在会上说什么来着,你们小组的人是都没长耳朵嘛,还有你……”
米杨站在那里任由老板训斥却不发一言,她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哪怕她明明没有错,可是在所有人都说是她的错的情况下,她没有任何可以辩驳的地方。
“入戏很快啊!”谢安谨摸了摸下巴,不错眼地盯着场中的胡潇潇。米杨就那样静默地站在那里,低着头,双手紧紧握起后又无力地垂下,下颌的弧度紧绷,而原本能窥探出一丝情绪的眼睛却被发丝彻底阻挡,尽管作出了一份低微的姿态,但是米杨的脊背却依旧挺得笔直。
“行了,先回去吧!”骂了这一长段,老板的火气才算撒出去。
“是,老板。”米杨的声音里没有带任何的情绪,彷佛自己只是一个机器人。匆匆走到窗边,拿出了口袋里刚刚就在振动的电话。
“喂,您好,我是米杨……”
“好的,我知道了。”米杨的声音明明和刚刚并无二致,却没来由地让人感觉到一丝凄凉。
挂断电话后,米杨望向窗外,下面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端得一副繁华盛世之景,只是,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米杨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然而消失得太快,让人觉得只是眼花。原本挺直的脊背有了弯曲的弧度,眼中的悲伤与迷惘渐渐消失,而与之一起消失的,是米杨对亲情的期冀和渴盼,原本就微弱的火种,终于彻底走向消亡。
从此,她就是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咔!”谢导叫了一声,“这一场过了,对了,宝宝呢,把宝宝抱过来试试戏。”谢安谨转头吩咐道,结果发现自己助理眼睛红红的,正擦着眼泪,一听到谢安谨的吩咐后,立刻点头,“好的,我这就去叫。”偏偏在说话的过程中鼻涕还在往下流,看的谢安谨是又恶心有又想笑。
谢安谨干脆招手将胡潇潇喊到近前来,“看来你是下了一番功夫啊!”对于胡潇潇刚刚这一段,谢安谨很满意,谢安谨当初看到胡潇潇那几个《快意江湖》的片段时就发现胡潇潇在表演中感染力非常强,但是有时候容易表演过火,虽然在偶像剧里并不突出,但是到了大银幕上之后,这个问题就会变得严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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