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逐渐模糊起来,男生带着笑意的面容却一点一点清晰。
略带青涩的脸变成了和脑海里最近常见的面庞变得一模一样起来。
付屿?!
这个念头像一记惊雷。
贺厘从梦里惊醒,大口喘着气,抬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电影还在继续播放着,她腿上刚才盖的小毯子早掉在了地上,不过幸好客厅开了空调。
梦里的一幕幕画面还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里,贺厘揉了下脑袋,才从刚才的梦里走出来。
贺厘从茶几上摸过来保温杯,里面的水还是温热的,她往嘴里灌了一口,狂跳着的心脏慢慢平复下来。
怎么会突然做这么荒诞无厘头的梦?
清醒了一会,贺厘梦游般地从脑海里翻找出来一点记忆。
当初好像确实有这样一个场面。
又灌了两口水,贺厘才终于在东拼西凑想起来当时的过程。
在她说完赔笔之后,沈同矢甚至没抬眼看她,只是自顾自地翻了一页手里的书,冷淡道:“写题。”
然后就再没有然后。
这个梦也太荒诞无厘头了。
虽然已经证实着只是她一个乱七八糟的梦,但依然让贺厘有几分心有余悸。
贺厘脑海里重新浮现起那句“贺老师”和最后重叠起来的两张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醒来梦里的记忆模糊掉了。
“算不算是接间接吻”和“贺老师我在追你”这两句话的声线逐渐重合起来。
打住?!
贺厘把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清出脑海。
电影已经播到了片尾曲,贺厘看了一眼时间,才发现短短几帧画面的梦境居然花了两个半小时。
贺厘弯腰把毯子从地上捡起来,视线略过茶几底下的抽屉时想起来里面还有上次付屿来她家的时候放的润喉糖。
贺厘侧头望向落地窗外。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沉下去了,只剩看不清影子的树跟着夜风在晃动。
没睡过去前的一点剧情已经忘的一干二净,贺厘直接把电影进度条重新调回开头。
片头曲是首欢快的歌,为空荡荡的客厅添了几分人气。
看电影的欲望已经减退了很多,贺厘把手机摸起来,手机屏幕的光在昏暗的客厅里显得有些刺眼。
她如常打开聊天软件。
付屿既没有收款也没有回复。
回来之后就打开了空调,再加上暖气,所以客厅并不冷。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那个梦的缘故,贺厘的手有些发凉。
贺厘又把两个人的聊天记录往上翻了翻,停留在最上面那条[我是付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