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梦里的身影重叠,让季言忱一时无法分清眼前的究竟是现实,还是只是另一个更真实的梦境。
他的掌心里拿着那枚银色的领带夹,视线透着些醉酒的迷离,却依然定定地看着她问。
“这个,其实不是送给我的,对吧?”
傅思漓顿了顿,只好如实答:“是当时佣人不小心拿错了。”
听见她的话,男人的目光彻底黯淡下去。
其实季言忱早就知道,在他收到这份礼物的当晚,他就发现了领带夹里面刻着的字母,也清楚它本来的主人是谁。
只是他始终不愿意承认,也不想认清事实。
瞥见了她衣服领口下掩藏着的,若隐若现的吻痕,季言忱的目光顿时暗下来,眼底涌起强烈的嫉妒与不甘,被酒精麻痹后的痛感也丝毫没有减弱。
“思漓,裴时隐的心计只会比你想得还要深,你出国上学之后,明明你们几年没有联系,如果他以前就一直爱着你,为什么当初没有挽回,要等到三年后才突然去找你?”
男人最了解男人的心思,促使他们结婚的背后原因,未必不是出自裴时隐之手,她的心思太单纯,永远不会将人往最坏的方向联想。
“成人礼那天晚上,你不是已经亲耳听到他说只拿你当作妹妹,为什么还会相信他的话,答应嫁给他?”
傅思漓没想到当时季言忱竟然也在,也听到了裴时隐那晚说的话。
她的眼睫颤了颤,轻声道:“也许那只是个误会。”
季言忱的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她,眼底隐隐流露出一丝乞求和卑微。
“那你有没有过那么一点点,喜欢过我?”
傅思漓的唇瓣微动,吐出的字却格外决绝。
“对不起。”
让他魂牵梦绕了多少年的女孩,他却从未得到过她的注视。
当年对他的好,他一直贪恋的那点温暖,全都出自她的善良和教养,从始至终都没有掺杂着丝毫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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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私人会所一楼。
裴时隐刚刚结束一场和地产商的应酬,文柏递上西装外套时,小声地汇报。
“裴总,刚刚有人看见太太也在这。”
闻言,男人脚步一停,有些意外。
旁边跟着的服务生连忙恭敬回:“裴太太去了三楼走廊尽头的包厢。”
“带路。”
电梯很快抵达三楼,会所走廊里安安静静,没有闲杂人等。
文柏也没想到傅思漓竟然没在公司,有些奇怪地问:“里面的客人是谁?”
服务生观察了下裴时隐的神情,才小心翼翼回答:“是..是明瑰的季总....”